叔玉喝参汤。
“丽婉姐,不用如此。”
郑丽婉倒觉得没什么。为了保证车厢里的舒适性,并没有配小胡凳。
“早朝时间挺久,驸马爷正值长身体,不多补补那怎么行!”
魏叔玉探手捏了捏她,“丽婉姐姐,委屈你啦。”
郑丽婉觉得还好。
公主府的规矩没那么多,外加上魏驸马对她的宠爱,郑丽婉没觉得有什么委屈。
真要说什么委屈的话,那就是魏驸马的年纪太小了。有时候撩得她燥热难耐,却只能用冷水来降温。
“驸马爷,已经到了承天门。”
“丽婉姐,”魏叔玉忽然开口,声音带着晨起的微哑,“你说,待会儿那些人,瞧见新龙椅时,眼珠子会不会掉下来?”
郑丽婉拭去他唇角一点汤渍,闻言莞尔一笑,美眸流转间有慧黠的光:
“驸马爷的手笔,向来惊天动地。依婢子看,何止眼珠子,只怕那些自诩清贵的大臣们,连下巴颏都要惊得合不拢呢。”
魏叔玉嘿嘿一笑,眉宇间尽是少年特有的、带着点恶作剧意味的得意。
旋即他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等着瞧吧,好戏…才刚开场。”
魏叔玉下马车时,巨大的宫门次第洞开,沉闷的铰链转动声仿佛碾过人心。
各色官袍的朝臣们如同汇入大海的溪流,从四面八方汇聚而来。
绯袍、紫袍、青袍,在灰蒙蒙的天色下移动,低低的交谈声汇聚成一片压抑的嗡鸣。
“魏贤侄!”一清朗的声音自身后传来。
魏叔玉闻声回头,只见身着深绯官袍的阎立德正快步走来,脸上带着抑制不住的兴奋。
“成了!昨夜匠作监彻夜不眠,总算在寅时末刻,将宝座安放妥当!那气象…啧啧,非言语所能形容!”
魏叔玉点点头,脸上并无阎立德那般激动。昨晚的情况,不良人可探查得一清二楚。
他轻描淡写地应了声:“嗯,有劳阎大人。”他抬步汇入缓缓移动的官员人潮,绯色的身影在队列中显得格外醒目。
无数道目光或惊疑、或探究、或不屑,带着审视意味落在他身上。
听说龙椅铸造由魏驸马负责,倘若没造好的话,他肯定免不了被责罚。
大朝会皇帝没龙椅坐,那场面简直不敢想象。
“哼,黄口小儿,哗众取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