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华:“……”
骆宁撩起门帘,与正要过来打帘子的小丫鬟碰了个正着。
几个人起身行礼。
骆宁看秋华:“好些了吗?”
“已经好多了,我明日可以当差。”秋华道。
骆宁:“天还冷,多歇歇。不着急。”
又问顾湛,“这几日住得习惯吗?”
“姐姐们很照顾我,我住得极好,多谢王妃挂念。”她站起身,一双明亮的眸,似春日暖阳般。
骆宁突然有点懂为何太皇太后很喜欢自己。
也许,她看向太皇太后时候,也是像顾湛这样,叫人想起更年轻的光阴。
“那就多住些日子。”骆宁笑道,顺势坐在了炕沿上,“怎么,谁要学琴?”
“是我。”顾湛答。
骆宁在,几个人都不敢坐在炕上,小丫鬟端了锦杌,秋华、顾湛和秋兰围坐下,旁边还放着烤桔子的暖炉。
“……四小姐要学琴,胡伯母得知我不会,特意叫了我一起去学。请了位女夫子,极其严苛。
说来也怪,再复杂的针法、医案,我过目不忘,偏偏记不住琴谱与指法。
女夫子又严苛,打了四小姐手板心又打我。我不想学,又不敢告诉胡伯母,同秋华姐姐抱怨这事。”顾湛道。
骆宁听出来了,她是真不想学,甚至希望骆宁可以为她出头。
“不想学可以不学。我打小爱弹琴,一上手就会,颇有点天赋。很小就熟各种谱子,还会自己改琴谱。
可你瞧瞧,我如今哪有空弹琴?就算我有空弹,也没多少人有空听我弹。”骆宁说。
顾湛眼睛又更亮了三分,灼灼看着骆宁。
“我去同胡伯母说,但愿她不要觉得我不识好歹。”顾湛道。
骆宁:“回头叫秋华送你回去,让她去说。”
秋华点头:“我帮你说。”
顾湛脸一红,有点不好意思:“不,还是我自己去说。胡伯母待我很好,这事理应我告诉她。”
这是对胡太太的尊重。
秋兰笑着搭话:“你如今多久给胡少爷针灸一次?”
“他情况大为好转,针灸半个月一次即可。我来的时候,给他针灸过了。”
“那你住满半个月再回去。回去就说,功课落下了跟不上,不耽误四小姐的学琴进程,你不学了。”秋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