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怀沣把青花大碗端到了帐幔内,放在床头柜子上。
他轻轻,碰了碰她的唇。
“阿宁,我们试试?”他声音很轻,似蒙了一层薄雾,低低引诱着她。
骆宁一想到他去问崔正卿要这种东西,就尴尬得手足无措。表弟那个人,贫嘴恶舌的,骆宁很怕下次见面他会调侃自己。
“……不是有尹嬷嬷吗?”骆宁眼睛不看他。
萧怀沣勾起了她下颌,黑眸静静落在她脸上:“阿宁,我听说这种推按非常疼。你为何没告诉过我?”
骆宁:“……也还好。”
第一次是疼的。
可当时疼的,也不只是推按。
骆宁那次在浴桶里出了身冷汗,她没和萧怀沣说。
而后也疼,不过可以忍受。
骆宁觉得没必要诉苦。不管是作为王妃还是萧怀沣的奴,她都没资格拒绝他。他能同意她不怀孕,已经算得上非常开明。
“不怀孕”是骆宁自己的选择,她愿意为此吃苦,她没立场去抱怨什么。
“也不算是很疼。”骆宁说。
总要吃点苦的。
骆宁一直觉得人生处处都苦,每件事都难做。每一步都是荆棘,富贵路很崎岖。
她没有长辈为她铺路,前途全靠自己。
这点疼,的确是微不足道。
萧怀沣却主动提了。
他轻柔吻着她,唇又在她锁骨流连。
帐幔内不冷,可他轻柔的抚触还是叫她颤栗。
这个晚上,骆宁不需要尹嬷嬷为她推按,萧怀沣极其放纵,连着闹腾到了深夜。
他简单为她擦拭、更衣,她已经累得眼皮睁不开。
翌日,萧怀沣早早出去了。
骆宁很晚才醒。醒时想起什么,立马朝床头柜看过去。
青花大碗已经不见了。
萧怀沣告诉她,一个可以反复用四次以上,用完要清洗、晾晒,不能太浪费了。
虽然是用羊肠做的,看似常见,但能做得如此轻薄,很考验手艺,轻易买不到。
骆宁不知谁拿去洗了,又晾晒在哪里。
她瞬间面颊通红。
起晚了,骆宁匆忙吃了早膳开始理事。
熬着到了半下午,萧怀沣回来,骆宁亲自进去帮他更衣,叫丫鬟们避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