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她。
骆宁从一幅幅画上,瞧见了自己的剪影,或娇媚或温婉或贞静,每一幅都很美好。
她似个透明的泡沫,是他的目光、他的笔锋,将她勾勒了实体,让她生了血肉。
骆宁靠在他怀里,眼睫沾湿。
萧怀沣伸手为她抹泪:“别哭。往后每年做一盏,可好?收拾出一个院子,专门做库房放这些花灯。”
她破涕为笑。
“王爷有心了。”她道,“多谢王爷。”
萧怀沣勾起她下巴:“怎么谢?”
“……我再给王爷做一件中衣?”骆宁说。
萧怀沣:“你已许诺了三样,我一样都没瞧见。”
骆宁:“……”
“可有更实惠的道谢,王妃?”他问。
头微微低垂,靠近她几分。
骆宁想到“缴械投降”。
她的心,狠狠一揪。
花灯很好,他也很好,可如果没有韶阳的阳光作为牵挂,她的生命以什么为源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