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紫芙欲言又止,最后附和道,“说的对。”
唯有李林竹,不为所动。他依旧每日清晨去太医局学习,下午回到自家药房坐诊,仿佛对自家娘子已经成为富商一事毫不知情,也毫不在意。
任白芷对此倒也释然,暗自想着,他从小就锦衣玉食,估计物质对他来说不过是锦上添花罢了,难怪能这般淡定。
不过,她心里也清楚,这次的大赚完全是意外之喜,运气成分极高。此前她用几贯私房钱试水,结果全赔了进去,不然也不会这次把别人送的金簪子拿去典当加杠杆。
原本她设想此次大约能赚两百贯,却没想到远超出预期数倍,完全是运气使然。
更让她哭笑不得的是,那些金银铺的掌柜,如今估计悔得肠子都青了,尤其是西街药铺对面的刘记金银铺。这家金银铺给她贷了两百多石米交引,占了总借贷量的近一半。
刘记的底气,任白芷早已摸得一清二楚。这几个月里,她通过数据记录和实地观察,发现汴梁城内有三大金银铺最为强势:内城的刘记和随记,以及外城的蒲记。其中,刘记背景最深,背后站着大理寺少卿家的二公子,因此能获得不少“隐性”支持。
尽管刘记的服务态度差,价格也略低于市场水平,但仍有不少人愿意大老远跑来光顾。任白芷仔细一打听,才发现全是靠着“口碑”与“背景”。老百姓信任它,不是因为便宜,而是因为“安全”——传言有官场大佬撑腰,即使亏了本也不会坑客。
“这些铺子也是心存侥幸,才敢把这么多米交引借给我。如今米价跌了个底朝天,他们的胆子大概被我给吓破了。”任白芷忍不住摇头失笑,她喜欢这种威名在外的感觉,虽然名声不一定好听,但一定有用。
想到这里,她另一个计划慢慢浮上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