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林竹摇摇头,但他继续说道,“但救天下人这事,不是靠几个高尚的医者勒紧裤腰带就可以实现的。”
陆怀沉默了一阵,笑了笑,“娶了媳妇儿的人,是成长了许多啊。”
李林竹笑道,“那陆二叔一直没娶媳妇,可是一直没长大?”
陆怀变了脸色,“没大没小。”随后说道,“成了家,就不能随心所欲了。你看我那三弟,娶了媳妇,生了个浑小子,天天干着枯燥的记账活,几十年如一日,无聊死了。”
“陆二叔这是在教唆我和离么?”李林竹开玩笑道。
陆怀却当了真,赶紧说道,“你小子可休胡说!你跟我可不一样,陆家有我三弟开枝散叶,你家可就你一个。”
李林竹耸耸肩,说道,“陆二叔可是严于律人,宽于待己,自己可以想方设法逃离京城去自由自在的生活,却要求我乖乖按照长辈的安排活着。”
陆怀直直地看了看李林竹,似乎想知道他这话有几分真心,几分玩笑。
李林竹见此,笑了笑,“我是想看看二叔会不会因为我留下来,果然还是不行啊。”
陆怀思索了一会儿,说道,“我也曾以为我可以为了遵守与你爹的约定,放弃自由。十年了,当我知道三弟被你娘怀疑的时候,我第一反应竟不是愤怒,而是一丝庆幸,我甚至想过,如果你娘连带着一起怀疑了我,毁了合约,放我自由,你爹在地下,也不会怪我,该有多好。”陆怀坦白道,“我活了也快四十年了,最快活的日子,却是在外游学那几年。”
李林竹说道,“嗯,陆二叔只要继续行医救人,就不算违约。”
陆怀听闻放肆大笑,“早知道跟你说一下就行了,我何必搞那么麻烦。”
李林竹也笑了,“很多时候的各种绞尽脑汁,真的不如坦白的一句话。”
陆怀点了点头,“那我走后,这诊间,谁坐诊?”
“正平。”李林竹说道。
陆怀皱了皱眉头,说道,“正平的医术是我一把手教的,我自是放心。只是正平的心术,怕是还需要多多磨练才行。”
李林竹笑了,“一个都要走的人了,还担心这担心那儿的,你是不是还要担心颜怀义欺负正平?”
陆怀骂道,“我是那么小心眼的人么?姓颜那小子虽然人也不怎么样,但为人做事还是比正平有数些。你也知道正平去年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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