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敢置信地看着自己的丈夫,红着眼喃喃道:“老爷你…”
“无知妇人!”宋侍郎怒斥一声。
回头向平安侯拱手表示歉意,“对不住,都是愚兄教子不严,才让逆子闯下如此大祸。”
平安侯铁青着脸没搭腔,原本两家就是要退婚的,如今闹到这步田地,势必不能善了。
宋侍郎观他脸色没有丝毫缓和,深知对方还未消气,故回头厉色瞪了妻子一眼,“都说慈母多败儿,观砚就是被你给惯坏了,明知儿子犯了错,你本该带着他上安府来负荆请罪,你倒好,还敢上门来闹事?”
“老爷…”宋夫人平日里作威作福习惯了,眼下丈夫当着众人的面下她面子,她哪里肯服气。
“安家丫头刺伤了砚哥儿,太医说他往后恐怕子嗣艰难,你知不知道?”她痛心疾首地质问丈夫。
宋侍郎心在滴血,可现下不是纠结此事的合适时机,他也只能暂且按下不提。
“那也是逆子咎由自取。”
他深知儿子如今还是刘平儿一案的嫌疑犯,若是此刻再惹出什么事来,一旦被宫里的那位知晓,怕是要遭殃,故而一听说妻子上安府来闹事就急急赶了过来。
“贤弟,你看此事…”
他此刻还抱着安宋两家重修旧好的期盼。
“退婚是必然,侍郎大人不必再多言。”既已得知宋家郎的恶劣品行,他如何还会将自己的掌上明珠推入火坑?大不了往后替女儿招个德行兼备的女婿入赘安家。
他心意已决,自是不会再顾及宋家会如何。
宋侍郎梗住,半晌无言以对。
“退婚便退婚,我倒要看看以后谁敢娶安家女?”宋夫人不忿地接腔。
于氏怒而回怼:“该担心的也是你家恶迹昭著的好大儿。”
宋夫人还要呛声,宋侍郎回头一声怒吼:“住嘴!”
宋夫人只能讪讪闭口。
“打扰了。”他对平安侯拱了拱手,旋即不忿地面对妻子,“还不赶紧回去?”
在厅外听到这话的魏舒月满意离去。
再次回到安琇玉的闺房,见到安琇玉依旧神色恹恹,她心里也很不是滋味,特将在花厅外听来的对话绘声绘色地讲述给安琇玉听。
果然,听罢后的她脸色明显有所缓和。
“安姐姐,你爹娘和哥嫂个个都护着你,你可不能再做让仇者快亲者痛的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