顽不灵。
李驰微微凝眉,对谢行远投去一个眼色,谢行远会意,立即让人把孟博山押下去。
“殿下,既已得知此事与张奉远有关,还请殿下早日定夺。”谢行远眉头紧锁,顾虑重重。
张奉远指使手下士兵制盐已久,却一点风声都不曾传出,证明此人委实是有些手段的。
如今,孟博山被捉,张奉远定然已经警觉,若是对方投鼠忌器做些什么,谢行远不敢保证凭着自己手底下的兵力能够护得住太子。
张奉远统御六州之兵马,虽说不至于所有将士皆听令于他,谢行远还是要提早防范。
他想得到的事情,李驰自然也想到了。
“孤已经派人送了加急密信回京。”他宽慰道。
二人在营帐中商议着应对之策。
殊不知,远在扬州的都督府,张奉远也在跟手下幕僚在商议如何解决眼下之困境。
静谧中,三脚铜兽香炉里青烟袅袅,围坐的几人各怀心事。
张奉远眼神犀利环顾一圈,屈指在桌面有一下没一下地敲了敲。
“谢行远一人自然不会有那样的大的本事…”
有人开了口,立即就有人接住话匣子。
“小的打探到太子殿下如今不在长安…”说时偷偷觑了张奉远一眼。
张奉远眉头一皱,私设盐场一事一旦被查,龙颜震怒,他怕是要人头不保。
事到如今,倒不如搏一搏?
若是太子殿下命丧于此,各方利益权衡之下,他能够翻身的几率也更大些。
主意打定,张奉远立即叫来亲兵统领伍毅到跟前来,如此这般地吩咐了几句。
两方都在紧锣密鼓地筹谋着…
而在吴县。
顾府门外。
魏舒月和顾家姐妹在依依道别。
“阿月,你就不能多住几天吗?我是真的舍不得你。”顾书言拉着她的手,满眼不舍。
魏舒月抿了抿唇,她一则是为了避开太子李驰,而是昨夜收到了师门的信,说是师父病了,她要回师门探望。
况且,母亲已经病愈,也是时候回京了。
“等你成亲那日,我一定会回来的。”
顾书言怔了怔,恼怒地掐了她一把,“好你个阿月,居然拿我来消遣?”
魏舒月笑着避开她。
“阿月和太子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