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西街药铺的事儿,我去刘记金银铺做出纳的事儿,以及近日,许家当铺的事儿。”任白芷一一指出,并不与他绕弯子,“次次都有堂哥在背后利用他人,干扰我做事的手笔。”
李林兰虽然意外她的直白,面上却不显,“弟媳想多了吧?在下公务繁忙,家里的事儿都是爹娘做主。”
任白芷见他不承认,也懒得跟他辨,继续说道,“堂哥这般喜欢将他人当作棋子,应当是很爱下棋吧?”
李林兰笑笑,“略有涉足。”
本是自谦的话,任白芷却顺着说道,“看出来了,棋艺不行。”
李林兰眼神微变,仍是笑着,语气却不似先前那般温和,“弟媳还未与我对弈过,此话从何而来?”
“棋道讲究攻守有度,取势亦取时。”她微微一顿,缓缓道,“可堂哥,却似乎只敢拿弱者当棋子,既不取势,又不合时。”
李林兰脸上的笑意终于敛去几分,一向自诩棋艺高超的他,实在忍不了被一个小小女子点评自己技术不佳,语气也变得咄咄逼人起来,“这么说,想来弟媳棋艺不错,何时可以与在下交锋一局?”
“没空。”任白芷直截了当地拒绝,她还忙着赚钱呢,“不过,我若遇到合适的棋局,会顺手给你示范一番。”
“所以,堂哥之后可要小心些,别再挡我的道了。”
留下这句话后,任白芷便径直赶回了西院。
夜色如墨,李林兰静立原地,望着她渐行渐远的背影,眼底泛起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