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撒了,心中的气愤瞬间消散,整个人宛如失去了魂魄。她竭尽全力,勉强说道:“蔓菁。”
李林竹会意,立刻吩咐客喜将蔓菁也带回他的房间照顾。
把任白芷安置好后,李林竹心中涌起一阵愤怒和不满,独自一人再次走向老太太的房间。
老太太一手撑起这个家,又将他拉扯大,所以他从未正面忤逆过老太太的意思。
但此刻,不同了。
他走进屋后,自觉从其中一个老妈子手中拿过鞭子,朝老太太的床前跪去,将鞭子恭恭敬敬地递上。
这是他从小以来的经验,如果未能达到老太太的要求,往往是要承受一顿鞭子的。
老太太本就憋了一肚子火,接过鞭子,眼中闪烁着怒火,似乎要重施旧例,但看着李林竹将他不再稚嫩的双手递到面前,最终还是将鞭子放了下来,冷冷地问道:“你这样护她,她可告诉过你她在外面做了什么?”
“她做的事,都是孩儿授意的,孩儿理应为此受罚。”李林竹虽然心中不明白任白芷究竟做了什么,但无论如何,她都是他的妻子,无论做了什么,都应该由他来承担。
“你授意?”老太太冷笑一声,语气中带着讥讽,“你授意她放着李家药铺不管,去刘记金银铺做出纳?”
李林竹心中一紧,明白老太太的怒火究竟源于何处,连忙磕头道:“是。”
这还是他第一次,在老太太眼皮子底下撒谎。
老太太见他回答得如此果断,心中犹豫了一瞬,问道:“还真是你的主意?为何?”
李林竹知道老太太在问原因,但他一时还没想好合理的解释,便揣着明白装糊涂地回答:“是孩儿不准她对外说的,看老祖宗的反应,任氏她在这点上做得还是很好。”他不由分说地将一切责任推给自己。
老太太厉声地追问:“我是问,为什么让她去刘记金银铺?”
“因为大房的事。”李林竹随口胡诌,毕竟只要是不利于大房家的事儿,老太太都是支持的。
果然,老太太的怒火被好奇所替代,继续问道:“大房?大房有什么事?”
“老祖宗可知这刘记金银铺是谁开的?”李林竹又随口问了一句,见老太太未回答,便直接说道,“是刘少卿的二儿子,刘元红。”
老太太脸上闪过一丝疑虑,继续追问:“这与大房有什么关系?”
“老祖宗可知修文与何家小娘子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