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志恢复过来的熏什么也看不见,只能听见父亲气息艰难地对她说对不起,说不该为了他的欲望将熏带上战场。
熏不知道当时究竟发生了什么,但灯问她要不要不做忍者了。
熏说她不知道自己不做忍者还能做什么,在这个世界没有力量就会沦为他人刀下的鱼肉。
她说:“爸爸,让我看看你的伤,求你了。”
灯说:“再等等。”
等到什么时候呢?
等到一路上的血腥味越来越淡,等到灯的再也抱不动自己的女儿,灯才将熏放开。
即将死去的忍者沾满了血的手顺着熏的头发向下梳理,落到了熏的肩膀处,只要稍微一动就能扭断熏的脖子。
金色的头发被鲜血所污,灯说:“熏,战场很可怕对吧?回家后,不要再做忍者了。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熏的眼泪落了下来:“很可怕,生命在这里一文不值,这明明是最珍贵的东西。”
她不明白灯身上为什么充满了杀气,也不明白灯究竟在犹豫什么。
他将他的意图暴露得干脆,熏可以轻而易举地杀了他。
他们都在等对方先动手。
但是熏不明白。
灯却因为熏的话愣住了。
最后灯垂下了手,将自己的剑交给了熏,对她说要记得她的话。
“生命很珍贵,熏,你要在忍者的道路中找到平衡之道,千万不要堕为恶鬼,你一定要记住。”
熏在成为忍者那天起,就知道自己必须和前世的自己做个了断。
生命很珍贵。
但忍者以战争为生。
所以战场之外,她不接杀人的任务。
如果说在战场上杀人是为了生存,那她不想在手中沾染除却生存所需外的、没有意义的鲜血。
现在有人想让她沾上这种没有意义的血,让她杀死本不需要杀死的人。
熏清楚,如果自己不解决掉这东西,芽衣会为求解决后患先一步动手。
无法发泄的愤怒在心底翻腾不休,笔直的单刃直刀已经被拔出,芽衣的眼神也彻底冷了下来,开始结印。
熏手臂上的肌肉震颤个不停,为了对抗这股无形的束缚,她身体正不断涌出气。在查克拉都在被控制的情形下,这些气还处在熏的操控之下——
熏让它们撕裂了自己的手臂经脉,霎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