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声,这位始终都没有搭腔的局外人只是在一边的酒肆要了一壶酒。
一边走,一边喝酒。
那几年,自己只想着从那个地方挣脱出来,觉得自己是被一个高字困住了。
等到好不容易挣脱出来了,过了一段时间,他却又常常忧虑。
明明现在的自己,就是想要做的自己,可为什么又会这样呢?
到了现在,他大概真的明白了,自己想要挣脱出来的不是那个高字,只是那个处境,在那个处境之外,他其实可以姓高。
可以一直都是大齐的那位武平王。
对不起他的,只是另外那几个姓高的。
不是一座大齐的百姓。
这个道理,他想明白了。
但似乎已经晚了。
国已不国。
“高瓘啊高瓘,你这个人啊,首鼠两端,寻常人而已。”
中年男人喝了口酒,喃喃自语,“到底是做不成那样的无事神仙人。”
只是只怕他自己都没有发觉,他说完这句话之后,自己身上的气息,其实比起来很久之前的自己,又要更纯粹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