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寅皱眉道:“那要如何修心?”
裴伯看着孟寅,翻了个白眼,“我又不是你,我怎么知道?每个人要怎么修行,都有所不同,之前那个苍叶峰的钟什么来着,不就在山下探了次亲,然后境界就有了些进展?”
“你实在是不行,就回家一趟,睡两天大觉,说不定就成了。”
孟寅想了想,摇头道:“这恐怕不成,才从家里回来,探亲这事儿,估摸着行不通。”
裴伯抽了口旱烟,吐出一圈烟雾,“那老头子就不知道了,不过你小子要是没办法让自己平静下来,就得被周迟那小子甩得很远了啊。”
说起这个,孟寅也有些好奇,“裴伯,你说周迟那家伙,就没有想不通的事情,没有烦躁的时候吗?”
裴伯笑了笑,“一个人,太知道自己要做什么,看起来就没有什么事情能拦住自己,但实际上,去的地方太少,见的人也不多,以为自己足够平静,实际上不过井中看月,等走出井底,看到了真正的天地,嗯,就不一样了。”
“怎么不一样?”
孟寅有些好奇。
“要么心境开阔,更上一层楼,要么,就恨不得早早返回井底,才觉得心安。”
“天地虽大,但对于世人来说,有时候见过了,徒增野心,却无能力,痛苦一生,不是好事。”
裴伯悠悠开口。
“那我觉得周迟那家伙,肯定不会想着跳回井底,这家伙估摸着会更开阔,说不定更兴奋了。”
孟寅试探着说道。
“不好说,不好说啊。”
裴伯摇摇头,没有给出什么确切的答案。
孟寅挠了挠脑袋,“也管不了那个家伙了,不知道他这会儿到哪儿了,也不见来个信,狗东西,估摸着是在外面碰到好看的姑娘了,哪里还想得起好兄弟。”
裴伯诧异道:“那不应该是理所应当的事情?”
孟寅冷笑道:“那怪不得裴伯能留在玄意峰了,原来是一丘之貉。”
“那叫志同道合,你懂个什么玩意?”
裴伯磕了磕烟枪,揉了揉眼睛。
孟寅忽然试探着问道:“裴伯,你那本剑术,不然给我看看呗?我寻思也找找静心之道。”
裴伯果断摆手拒绝,“你他娘毛都没长齐,能看明白什么?”
孟寅有些失望,但最后还是没说什么,就此返回青溪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