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出来献丑了。
温妈妈看她们吃得香,从头到尾自个儿就没动过几筷子,慈爱笑着安慰阿珍,说:“不要紧,谁不是一步一步慢慢学来的呢?难道有天生就会做吃的神仙不成?”
红玉点点头,和史如意微一碰杯,眉梢微挑,说:“我刚到食肆的时候,也是什麽都不会呢!”
阿珍看她们并不嫌弃自个儿,心下微松,正要回答,就被阿武抢先了,“嗯,我知道!我阿姐做烤肉做的最好吃!”阿珍抿唇,不好意思地点点头。
史如意闻言,眼睛一亮,喜道:“真的麽?!店里如今正缺会烧烤的人呢。”
史如意对新酒肆的菜单有自个儿的一套想法,上辈子她爷爷是国宴大厨,家族绝学,主要擅长蒸煮一道。而粤菜讲究“清而不淡,鲜而不俗,嫩而不生,油而不腻”,正适合她大展拳脚。
掰指头数数食肆里的“大厨”们,温妈妈口味清淡,一道青蔬冷盘,做得鲜甜无比;香菱做腌食有一手,经她手腌的吃食风味极佳;红玉学厨时间不长,但做些简单的饮子甜点还是不在话下。
——只一提到粤菜的灵魂,如何能割舍掉蜜汁叉烧、烤乳猪、果木烧鹅、脆皮五花肉这几样?
后院屋子不够,阿珍主动开口,说她和弟弟随意惯了,在堂里打个铺盖就能睡。
“现下也不算天冷,怕什麽呢?”阿珍盈盈笑着,抬头看史如意。
史如意跟阿珍相处这一日下来,也摸出了些她的脾气,阿珍外表看着像支白杏,柔柔弱弱,内心却极有主意,是个外柔内刚的,和红玉恰好反着来。
“如此,便暂且委屈你们姊弟几晚了。”
史如意想了想,也不再坚持,有些不好意思地道:“若缺什麽东西,只管和我说……过两日,等新铺子赁下来了,就有地方住了。”
翌日清晨,阿珍轻手轻脚地走过院子,敲响史如意的屋门。
“小娘子,外头有个老丈上门,指定要找你呢。”
食肆每日于巳时前后开门,往来的熟客都是知晓的,这个时间登门,想必不是客人。
温妈妈推了推女儿,史如意睡眼朦胧地翻身坐起,反应过来,扬声让阿珍先招待客人,自个儿麻利地换上衣衫,打水洗漱,一通拾掇后便飞快地往堂前走去。
朱管事端坐在桌边,手里捧一杯茉莉饮子,华发锦衣,看着有些年纪了,面容倒还和蔼可亲。
史如意松一口气,赶忙迎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