沾,嗓子嘶哑得像灌了风的破鼓,发出的声音凄厉刺耳。
良久,她凄然落泪,低低喃道:“他犯的错不需要你来道歉。”
“二嫂,你要怎么做我都支持你,只求你别折磨自己好不好?”魏舒月紧紧握住她的手,指尖的冰凉让她心也跟着一颤。
黄若涟默然缩回手,将脑袋往迎枕上靠,“你们走罢。”
哀莫大于心死是她此时的心境。
她一直都坚信自己和丈夫感情甚笃,她也从未疑心过,当初丈夫拒绝纳妾,她心里有多欢喜,如今就有多悲哀。
外室上门,戳破了她所有的幻想。
她才得知,夫妻恩爱不过是假象,她希冀的一生一世一双人也是妄想。
“阿涟,你要保重身子。”程意娩眼眶酸涩,以人渡己,她几乎也要对丈夫生出疑心来。
她和黄若涟妯娌之间从未发生过龃龉,彼此都是温和真诚的性子,平日里,黄若涟和魏明朝如何相处她都看在眼里,也从未怀疑过自己这位小叔子竟然会有两面。
她们做妻子的不过是希望丈夫回报自己相对的忠诚,若是做不到,大可明言,又何必遮遮掩掩。
“两位这就走罢,让我家妹妹好生歇着。”丁澄无奈地开口。
魏舒月和程意娩只能选择离开。
魏夫人也在黄夫人那里碰了个软钉子,只言和离与否都尊重黄若涟的想法。
出了府门,撞上魏明朝饱含希冀的眼神,魏舒月三人都只当没瞧见。
“母亲,阿涟她怎么样了?”
魏明朝追着母亲询问。
魏夫人终是不忍心,“你媳妇还在气头上,你且好好地跟她赔罪,无论她要你做什么,你只管答应。”
魏明朝面色发苦,他如今想要见妻子一面都不得,就更别提当面赔罪了。
魏夫人说罢,也没理会他是否听懂,搭着女儿的手臂就上了马车。
——
路过傍月斋,魏舒月想着给侄儿带些小食,遂叫车夫停下。
马车停在傍月斋前,魏舒月和程意娩一同走下。
迎面就遇上了安琇玉。
“阿月,我正想着去看你。”安琇玉笑着牵住她手。
窥见她神色怏怏,安琇玉忙又低声问道:“我都听说了,你二嫂她…还好吧?”
魏舒月摇摇头,话到嘴边又不知该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