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抬眼就见兄长的身影飞奔而来。
“阿涟她怎么样了?”
魏舒月刚要质问她,身后的房门“吱呀”一声被推开,徐太医焦急忙慌地走出来,见了太子李驰就要拜倒。
李驰连忙扶住他,问道:“孤的二嫂如何了?”
“少夫人难产…”
“啊?”魏夫人一口气提不上来,险些要晕过去,万幸近旁的程意娩眼疾手快扶住了她。
“保大还是保小,还需要魏二公子一句话。”徐太医询求的目光投向魏明朝。
魏明朝眉目怔怔,半晌说不出话来。
一个是他的妻子,一个是他的孩子,他要如何做决定。
“保大人!”最终还是魏夫人压抑着哭腔做下决定。
徐太医得到答复正要转身,魏明朝急忙拉住他衣袖,红着眼圈恳请道:“求太医一定要保我妻子。”
徐太医点点头,拖着沉重的脚步跨入门槛。
房门再次掩下,隔绝了众人担忧的视线。
魏舒月一直盯着兄长,她很想问问兄长关于那个外室究竟是怎么回事?
可理智告诉她如今还不是算账的时候,她只能默默祈祷嫂嫂无恙。
浓浓的血腥味从屋内慢慢飘散开来,围在屋外的众人个个心情沉重,谁也没有说话,周遭死一般沉寂。
时辰一点一滴流逝,久到腿都站麻了,房门才再次开启。
“如何了?”
已然分不清是谁焦急地追问了一句。
徐太医示意稳婆将襁褓抱走,魏明朝“嚯”的一下子拦住去路。
他伸出去的手僵在半空,颤颤巍巍地再也不敢往前伸。
“这是我的孩子?”嗓音沙哑得恍若吞了个破风炉。
稳婆一脸为难,不知该如何回答。
“魏二公子还是别看了。”
魏明朝高大的身形踉跄着往后倒退了一步。
稳婆这才得以走脱。
魏舒月望着稳婆离开的背影失了神,眸子里凝聚起了水雾,眼前渐渐朦胧。
那是她的侄儿,若不是…
“少夫人难产血崩好不容易救回一条命,往后怕是…”徐太医面上不忍,良久才憋出四个字,“再难有孕。”
一句话似晴天霹雳震得在场所有人都跟着悲恸。
魏夫人呜咽着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