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宁公主把酒壶抱在怀里,眼含热泪,“这酒伤身,太子哥哥不能喝,要喝也是我喝。”
她转身朝黄花梨圆桌走去,抓了个饮水的白玉杯执壶往里倒满酒,一饮而尽,正要再倒一杯,李驰按住了她的手。
“喝多了伤身,孤替你喝。”
他关切的眼神让永宁公主无地自容,心里越加憎恶魏舒月。
“太子哥哥喝多就不伤身吗?”
她看向躺在床榻上对周遭之事毫无知觉的魏舒月一眼,“哥哥为她做的这些她又看不到,岂不是白费心机了?”
““问心无愧便好。”李驰坦然自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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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饮几杯酒下肚,胸腔像是被烈火焚烧,心跳紊乱,大脑一片混沌,李驰方才能真正感受到魏舒月先前所经历的不适。
他喝下府医特地开的醒酒汤,神智才慢慢归位。
杜若岚早已在他叮嘱下给魏舒月喂了汤药。
此时已是子时五刻,魏舒月还未醒来。
李驰坐在床沿守了她一夜,天光微熹,魏舒月悠悠醒转,睁开眼看到的是李驰温柔的笑颜,她神思滞了一下,本能地一个跃起将李驰惯倒在床榻,微凉的手指扼住他的咽喉。
因起得太快,她脑子里晕眩了一下,就这么毫无征兆地扑倒在李驰身上,她挣扎着要起来。
还是李驰环抱住她,托着她起身,取来大迎枕给她靠着。
“可好些了?”他关切地伸手去探她额头。
魏舒月打开他的手,有气无力地说道:“我这是怎么了?”
垂眸看到自己又更换了新衣,她兀自失神,身上忽冷忽热,困乏无力,她心知自己是生病了。
“阿月喝醉了。”李驰温声回道。
魏舒月淡淡地瞟了他一眼,记起昨夜那烧心烧肺的酒,她真想问问李驰那是不是永华公主买到假酒了?
有哪家主人会用这样的酒来招待客人的?
李驰故作看不懂她眼里的幽怨。
“孤让人来伺候你梳洗。”
他自己也要梳洗更衣,说罢就起身走了出去。
魏舒月目送他离开的身影,不知为何,心里总觉得怪怪的。
她已经不记得昨夜发生了什么事,脑海里的记忆从离开宴席去如厕之后就仿佛被抹掉了。
正想着,思绪因两个丫鬟捧着洗漱物品入内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