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若涟笑着望了春雨一眼,没有多言。
“二嫂天天吃这个也腻了,二哥该换些花样。”魏舒月状似有意无意地提醒他。
“是不是二嫂?”对着二嫂,她又卖乖撒娇。
黄若涟哪里知道她话里有话,随口应道:“我如今就爱这一口…”
晃眼觑到魏舒月敛了眉,她立即笑着改口,“不过吃多了确实腻味,偶尔换换口味也成。”
魏明朝神情僵了僵,满口应道:“娘子想吃什么只管说。”
“二叔,我想吃傍月斋的绿豆饮子和糯米凉糕了。”魏子牧咂吧着嘴说道。
“好好,明儿二叔给你带。”魏明朝一把将侄儿抱到怀里,高兴地逗着侄儿。
黄若涟笑着,温柔地看着丈夫,见到丈夫对侄儿那样好,她暗暗想着若是自己的孩子出世了,丈夫一定会更加上心罢。
欢声笑语传到了院外。
——*——
正值饭市,酒楼里宾客满座。
二楼临窗的位置,宋观砚正和两个好友在说笑。
张四说起昨夜与留香院里的姑娘厮混,说到激动处唾沫横飞,惹得宋观砚极是不耐烦地拿脚踹了他一下。
“宋兄这是作甚?莫非愚兄睡到了你的老相好?”
许五嘿嘿一笑,正要戏笑两句,观他神色不对,循着他视线往楼下去瞧,见到个谪仙般的姑娘,惊讶得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
却见宋观砚抓了把花生米往楼下掷去。
魏舒月察觉到空中有东西洒下来,挥一挥衣袖一扫一甩之际,将宋观砚投落下来的花生米如数奉还。
“哎哟!”
来不及躲避的许五成了那个被砸了满脸的倒霉蛋。
宋观砚纵使躲避及时,还是被错漏的一颗花生米砸到了鼻尖。
他揉了揉鼻尖,冷眼朝魏舒月看过去。
魏舒月一个拧身腾越,眨眼间就从窗台跃进来,摆正姿势稳稳坐于空着的长凳之上。
“宋大公子刚刚是何意?”她不冷不热地质问道。
宋观砚冷笑着在她脸上逡巡,“太子妃以为单凭一个普普通通的纽扣就能定我的罪?未免有些异想天开了。”
魏舒月最不喜欢的就是有人用“太子妃”三个字称呼她。
闻言,她脸色冷了下来。
对宋观砚如今还能大大咧咧地出现在这里,她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