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若岚气得脸色煞白,恨不能甩手而去。
忍了又忍才平复好愤怒的情绪。
她忿忿不平地帮魏舒月梳洗好,更换衣裳后就要走。
“我真的看不见。”
魏舒月垮着脸解释道。
就在杜若岚心软要留下来时,她又冒出一句几乎要把杜若岚气炸的话来。
“你不想伺候我就算了,让你家殿下来给我绞干头发也是可以的。”
杜若岚咬牙,拳头捏得“咯嘣”响,望向铜镜里魏舒月灿烂的笑靥,她恨不得一拳打过去。
听到身后沉重的脚步声缓缓走近,魏舒月笑容莞尔。
她已经知道杜若岚的软肋,用得颇为顺手。
“下去罢。”
直到耳畔响起李驰的声音,她悚然一惊。
她竟已经失聪到如此地步,连李驰何时进来的都没听见。
杜若岚顿了顿,面上有些不情愿,终是拱了拱手退了出去。
魏舒月想起身,肩头给人按住。
正疑惑他要做什么?他已经拿着干净的帕子给她擦拭湿发。
魏舒月怔住,不禁怀疑他是否听到了自己和杜若岚的对话?
可她显然是故意逗杜若岚的,哪敢劳烦金尊玉贵的太子殿下伺候自己。
“殿下平日里也做伺候人的事吗?”
这样大不敬的语气要是落在御史耳里,只怕要弹劾魏国公教女不严之罪。
李驰心知她言语刺激自己不过是想让他知难而退。
“不曾。”
在她要开口之际先一步开口:“孤只会伺候阿月。”
魏舒月脸上阵青阵红,一时如坐针毡。
“我自己来。”
她扯住帕子。
李驰没有放手,反倒拢住她的手。
双手触碰如遭电击,魏舒月本能地缩回手。
谁也没有说话,室内只有帕子擦拭头发的声响。
“咚咚咚!”
敲门声打破了静默的氛围。
得到回应的荣卓端了药进来,“殿下,药煎好了。”
”先放着罢。”李驰轻轻转眸示意。
荣卓将碗搁置在桌面,转身退了出去。
绞干了头发,李驰又贴心地喂她喝药。
“我要是好不了了,殿下回京后就请示陛下解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