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敬地问道。
李驰容色如常,手里攥着块玉佩,有一下没一下地摩挲着,“扬州都督张奉远私设盐场一事,不知杨刺史知情与否?”
杨刺史眉心一跳,惊讶道:“竟有此事?微臣…”
说着偷觑李驰神色,恰好撞上他投过来的视线,唬得杨刺史慌忙跪下承情:“微臣确实不知情,还望殿下明查。”
他主管民政,张奉远管军政,双方又无隶属关系,按说也赖不到他头上,可此事毕竟发生在扬州辖内,李驰若要治他个失察之罪,他也无话可说。
“你当真不知?”李驰神色淡淡。
“确是不知。”杨刺史再次表示。
他俯首而跪,依旧能感觉到李驰落在他身上的视线裹挟着几许探究。
见识过大风大浪的杨刺史表现出了非常人可比的镇定。
“那便由你去查。”
短短的几个字,如雷贯耳。
杨刺史沉默了片刻,再次叩首领命:“微臣遵旨。”
扬州辖内发生了这样大的事,朝廷不日就会派钦差使臣来彻查,眼下太子让他调查,不过是给他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
出了门,夜风一吹,方觉身上湿凉。
杨刺史抬手抹了一把额角流淌下来的冷汗,由手下搀扶着缓缓离开。
他这里前脚刚走,荣卓后脚就进了屋。
“殿下,太子妃醒了。”
这句话无异于拨云见日,阴霾一扫而空。
李驰脚步匆匆往厢房走去。
推开门见到魏舒月正要下榻,他心头一紧,疾步走近,伸手扶住了她。
“阿月才刚醒来,身子还虚着不宜下床走动。”
关切的话就如同旭日由东升,日落自西沉那样寻常。
魏舒月挣了下没有挣开,不耐地扫了他一眼,没等开口,李驰打横抱起她放回床榻,随手取了大迎枕给她靠着,动作娴熟自然,仿佛做惯了一般。
原本还想着救他一命好谈条件,如今,那些到嘴边的话却是怎么也说不出口了。
“怎么样?还有没有哪里不适?”
李驰抬眸,与她视线交汇,她心虚般错开目光。
见状,李驰嘴角微微勾起。
她想问的话有许多,面对李驰灼热的目光,所有的话都淡而无味。
抿了抿唇,万般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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