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已经没有刚知道时的气闷了,他算是想明白了,这一老一小的都是不把命当命的疯子。
“没有谁。”
幼稚的小动作被长辈看见,沈玉竹不好意思地抿了抿唇。
知晓一切都赛罕走到沈玉竹的身边,状似不经意地闲聊。
“殿下知道么,拓跋苍木那小子是我十几年前从狼堆里捡来的。”
关于拓跋苍木的身世,沈玉竹的确不知,闻言他忍不住蹙眉,“狼堆?”
这么说确实,他从未见到过拓跋苍木的父母,也从未听对方提起过。
赛罕点头,“是啊,那时候他五六岁,我路过的时候冲我龇牙咧嘴的,可凶,周围的狼群也都护着他,年纪轻轻就混成了狼王。”
沈玉竹想象着那个场面,有点想笑又笑不出来,他忍不住追问,“那后来呢?”
“后来啊,我和其余族人用火把赶走了狼群,把那小子打晕带走了。”
说起往事,赛罕就忍不住想笑,“殿下能想象吗?刚把他带回北狄的时候,那小子破坏力极强,也听不懂我们说话,我也没什么耐心,他一想咬人我就把他打晕。”
“就这么重复几次后他总算学乖了,慢慢的也就和常人无异了。”
沈玉竹刚想笑,想起昨夜的和拓跋苍木的不愉快,他又将嘴角压下,“您跟我说这些做什么?”
赛罕一脸高深莫测地抚着胡须。
“殿下可别误会,我没有帮着首领说话的意思,只是这小子虽然那些狼的习性被我这么多年纠正过来了,但有时候还是不能用常理对待,他就是个脑子不好使的二愣子。”
赛罕语气坚定,骂的毫不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