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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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玉竹身体天生虚弱的缘故,他的手大多数时候都带着凉意。
但拓跋苍木不同,他手指的温度很高,只是这么一会儿,沈玉竹的手就变暖了。
“你知道都兰他们之所以不愿归顺的真正缘由吗?”
沈玉竹终究还是选择了用迂回委婉的方式得到他想要的答案,他认为族人在拓跋苍木心里的分量更重。
要重过他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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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苍木没想到沈玉竹一副纠结难言的样子原是在想这个,他点头。
“我知道,都兰一直都觉得我在没事找事,不过殿下不是已经帮我说服了吗?”
当时他虽不在场,但事后赛罕已将发生的事通通转述于他。
至于内容,拓跋苍木现下记不太清了,他只记得沈玉竹说他是北狄的一道防线,原来在殿下心里,他这般重要么。
沈玉竹还在这边费心的措辞,拓跋苍木的心里已然荡漾起来。
“我只是暂时说服,根本的矛盾还是主战和主和。”
沈玉竹忧虑起来,若是北狄内部都如此不和谐,实在难以想象之后又该怎么办。
相较于他的杞人忧天,拓跋苍木就显得颇为松弛,哪怕这本就是他的事。
“殿下原来是在担心这个。”
拓跋苍木轻笑起来,他觉得沈玉竹着实可爱。
对方明明是个皇子,本该养尊处优才对,却总是做出一些和他想象中完全不同的事。
“不用担心,都兰虽然能影响一部分族人,但她也不是不明事理的人,先前她只是觉得与我划清界限,搬出去就可以阻止我向东夷出兵,后来发现我依旧固执后就干脆带走一部分的北狄人。”
“我也知道不是每个人都愿意过着这样东征西伐的日子,终日心惊胆战地面对群狼环伺的虎视眈眈。”
拓跋苍木想到今天看到的都兰,对方似乎脸上的皱纹又加深了不少。
“这些我都心知肚明,所以我纵容了他们的远离并派遣巡逻的士兵保护。”
拓跋苍木蓝色的瞳眸中映着摇曳的烛火,比沈玉竹所见过的一切蓝宝石都要令人炫目。
对方的身份总让他忘记其实拓跋苍木也正是血气方刚、任性妄为的年纪。
明明拓跋苍木还未完全长大,就被命运强硬地塞进了一族之首的身份里。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