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日朗是个藏不住事的话痨,当即絮絮叨叨起来。
“首领,你知道我妻子有多过分么?我忙碌了一整天,回到帐篷她连杯水都不肯给我倒也就罢了,还嫌我身上臭赶我出来洗澡,说不然就别上她的榻。”
拓跋苍木沉默地在心里点头,原来大家都一样么?
但他还是与被赶出帐篷的哈日朗不同,他是自己走出来的。
明明在抱怨的哈日朗说着说着又挠头笑起来,“不过她平日里对我还是很温柔的,还时常夸赞我力气大,我做什么她都会夸我嘿嘿。”
拓跋苍木加快了沐浴速度,唇角下压,为何沈玉竹就只会对他闹脾气。
“我妻子还很能干,我今日破了的衣服也是她给我缝补的,还有......欸首领,你不等我一起回去吗?”
不等哈日朗说完,实在不想再听下去的拓跋苍木已经洗漱完毕,穿衣离开。
他总算知道为何赛罕之前说自从哈日朗结婚后被不少族人嫌弃,原来如此。
带着点微不可察酸意的拓跋苍木重新回到帐篷。
此时帐篷里烛火通明,沈玉竹披着件衣服坐在桌案旁冲他招手,摇曳的烛火衬得他如玉的侧颜格外温柔。
“沐浴好了么?过来,给你上药。”
拓跋苍木眉头微挑,哈日朗的妻子会为他缝补衣服又如何,他的不仅会为他受伤而担忧,还会为他上药。
他脚步沉稳地走过去,矜持地稳住上扬的嘴角,“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