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的治疗方式。
但是药三分毒,要想根治就得下狠手。
他原本是这么想的,直到有次为一位贵人开完药,对方服用后上吐下泻。
不论陈章如何解释这都是正常的现象,没人听他所言,都只觉得他冒犯了贵人。
那次他被杖责二十大板,命也去了半条,以往关于医术上的独特想法和坚持也就此封存。
直到他昨日冒险为一个感染重症风寒的北狄的人施展针灸。
北狄人从没有见识过针灸之术,却没有一个人打断质疑他。
这是陈章一直以来想要的,患者对于医者的信任,或者说人与人之间的平等尊重。
而对方病好后,今早就拿着肉与果蔬来向陈章道谢,脸上是真挚的感激。
那时候陈章想,也许北狄也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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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章闻言连忙抬手行礼,“这句大人可不敢当,离开太医院,我也就只是个寻常大夫罢了。”
赛罕拍拍他的肩,“不可妄自菲薄,在北狄只要不是好吃懒做、穷凶极恶之徒,都值得我们尊重,更何况你还有着一身治病救人的本领。”
听到“好吃懒做”几个字,沈玉竹心虚地移开视线,他应该不算吧,好歹上午也去采摘了野果,虽然晕倒了。
在板车的加持下,西面的部落很快就到了。
卓拉与拿着药箱的陈章走在最前面,赛罕年纪大了脚程慢和沈玉竹落后一步。
与通行无阻的卓拉和陈章不同,他们一靠近帐篷就被人拦住。
赛罕连忙用北狄话解释道,“这位是前来和亲的殿下,方才进去的中原人就是他带来为卓拉孩子治病的太医,他们可是贵客,切不可怠慢。”
守卫的人闻言让路,赛罕与沈玉竹得以走进。
沈玉竹还没来得及打量这看起来比拓跋苍木所在部落要小很多的地方,就和赛罕被一个北狄人邀请带路去了主帐。
主帐里站着一位拄着拐杖的老妇人,她身着繁复的北狄服装。
转身看来时,脖颈上戴着的宝石珍珠叮铃作响,她只是站在那里就有一种让人不能忽视的威严气度。
沈玉竹意识到眼前人的身份大约不简单。
“殿下,”那老妇人对他点头行礼,用中原话道,“感谢您的到来与帮助。”
沈玉竹自认为他也没做什么,不敢受此礼,“您不必多礼,就算没有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