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块作为始作俑者的石块在两者退开的瞬间,正纹丝不动地插在方才他们站立之处的石壁上。
看样子嵌进去了三分之一,足见动手之人的力气有多大。
这突如其来的外部攻击让恺撒下意识想要朝虞宴的方向冲去,但在见到对方冷漠的脸色后,双脚一滞,不由定在了原地。
一种没来由的心虚后知后觉地浮上了雌虫的心头,他移开了视线,偏头吐出了那片还卡在自己口腔里的血肉。
“打够了吗?”
虞宴的声音很平静,但是恺撒就是知道,对方好像有点生气。
虽然他不知道为什么,为什么这只雄虫又生气了。
不过恺撒聪明地选择了停手。
*
“抱歉,我以为他要伤害你,以利亚,是我鲁莽了。”
站在对面的萨金特擦了把脸上蹭到的血迹,垂下头和面无表情的青年道了歉。
他和虞宴上一次见他的时候变化很大,那头枯草般的银发在微弱的光芒下闪烁着华美的色泽,连带着那双总是垂着的赤色眸子都有神了不少。
萨金特像是一株浸润了雨露的植株,在人看不到的角落里重获新生,身上原本逝去的锋芒也一点点地回到了他的身上。
“呵...关你什么事?”
虞宴还未出声,被他拉在后面的恺撒却是冷笑着讽刺道。
萨金特面无表情地忽略了恺撒这番近乎挑衅的举动,只是沉默地望着虞宴,极为恭顺地补了一句。
“如果这只雌虫让你感到不适,你可以告诉我。”
那双与自己一模一样的赤色眸子配上这番话简直就像是一剂激化剂,碾着恺撒的逆鳞三百六十度地转了一圈。
他危险地眯起了眸子,声音里都带上了几分恫吓意味十足的“嘶嘶”声。
“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有什么资格掺和...”
“好了,恺撒。”
虞宴疲惫地抚了抚额,一把捂住了恺撒还要威胁挑衅的嘴。
再看向萨金特时,眼里却是带上了礼貌又疏离的笑意。
“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很好,谢谢你的关心,萨金特。”
他垂眸思索了片刻,似乎在思考说出接下来这番话是否合适。
“可以问问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吗?当然,如果你想说的话。”
虞宴说出口的话很有分寸,既给了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