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谢尔淡笑点头,随后他的眼睛在众目睽睽之下开始蜕变成了最为原始的竖瞳。
他的手宛若融化的泥浆,一点点嵌入了那颗暗淡无光的巨大石柱之间。
与此同时,广场中央的那汪血池开始渐渐沸腾了起来,场内的空气开始肉眼可见的灼热了起来。
在虞宴按下恺撒手的那刻,一束刺眼的白色光柱猛地出现在了不知所措的达伦身后,紧接着第二道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地在西北方的雄虫席位亮起。
两者衔接的速度极为迅速,快到几乎让一众坐在下场的雌虫没有反应的时间。
但在两道光柱迅速亮起之后,第三道光柱却是迟迟没有出现。
达伦身后亮起的光柱几乎在一瞬间让林斯乃至皇帝蒙托的脸都沉了下去,达伦的表情有些茫然,他的手颤抖着想要去抓兄长的袖袍,却是同样抓到了手指冰冷的林斯。
林斯一咬牙想要站起来,却发现自己的身体如同浸入了水泥地,无论如何都动不了。
他下意识地向上望去,就撞上了自己雌父那抹冰冷空洞的眼神。
*
见着虞宴盯着达伦那边不放,恺撒无聊地勾着他的手指,试图开口分散着他的注意力。
“你现在看他也没有用,安谢尔敢这么做,就证明他做好了应付蒙托的借口,那道光柱敢亮,就证明神殿对皇室已经准备好了交代,达伦一定会去神殿。”
“您不担心吗?”
虞宴低头望向正勾弄着自己手的恺撒,轻声问道。
“我担心什么?”
“以达伦的性格,不适合去神殿。”
见虞宴直截了当地给出了自己的答案,刚尝了甜头的恺撒猛地撬开了虞宴的手,与他十指相扣,看热闹不嫌事大地说。
“我还说以他的性格,更不适合待在皇宫呢。你觉得皇宫比神殿能好到哪去?至少神殿敢光明正大盯着他的变态还能少几个,未尝不是好事。”
“再说了,你可别觉得蒙托把他留在皇宫里是真的心疼他,那家伙没那么多泛滥的感情。”
他讽刺地冷笑了声。
虞宴望着他,很久没有出声。
直到恺撒轻佻地勾了勾他的手指,他才接上了自己的那句话。
“我只是觉得亲情这种东西,偶尔还是要比纯利益可靠几分的。”
恺撒不知可否地撇了撇嘴,却是眉头一挑,笑嘻嘻地凑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