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时的神兵利器却在面对柔软的果皮时成了手下败将。
他望着桌案上被恺撒戳破的第十颗葡萄,以及桌子上一滩泛着甜腥味的粘稠果汁,顿了片刻,还是从对方的手里拿过了那颗即将遭殃的第十一颗果子。
蓦的被收走东西的恺撒愣了片刻,在反应了一会到底是谁在找死时,这才缓缓抬头,看向了站在自己旁边的虞宴。
虞宴的手生得极为好看,骨节分明且白皙修长,一颗圆润的葡萄被他轻轻捏在指尖,三两下就褪去了果衣。
仅有一点汁水粘在他的指尖扯出一条粘腻的短丝,衬得那双手宛若莹润通透的白玉。
恺撒还没缓过神,一颗剥好了的葡萄就摆在了他面前的瓷盘上,随之响起的是那道熟悉的声音。
“殿下,您的雄父已经朝这边看了好几眼了,需要把周遭的精神力屏蔽层撤...”
他话音未落,本来要去拿丝绢的手却猛地被攥住了。
恺撒的指甲再次准确无误地划伤了虞宴的手腕,虞晏的动作一滞,垂眸看向了神情略显恍惚的雌虫。
这一眼像是一击电流,将恺撒整个虫打得一个抖。
在视线相触的一瞬间,雌虫就宛若惊弓之鸟一般猛地松开了虞宴的手,故作无事地捏起盘里的葡萄丢进了嘴里。
“他爱看就看,你凑什么热闹?”
葡萄的汁水在他的喉间溅开,明明是特意冰过的水果,恺撒却莫名觉得喉间仿佛有沸水下肚,烧得厉害。
“不是凑热闹,我只是在想殿下这么做,会不会给自己惹到不必要的数落。”
虞宴揉了揉自己被划出一道血痕后又光速愈合的手腕,善解人意地看向了恺撒。
“喂...”
恺撒撑着桌子坐直了身子,直勾勾地望着虞宴,面色有些古怪。
“你今天怎么怪里怪气的,你这几天不是躲我躲得厉害吗,还能耐地躲去神殿了,干嘛又这么关...”
这话说了半截,虞宴却是拿出一颗剥好的葡萄抵上了恺撒的嘴,堵住了对方接下来的话。
“我只是觉得殿下没必要这么做,毕竟没谁喜欢听坏话。”
他轻笑了一声,接上自己的话。
“殿下您知道的,我向来不想让您伤心。”
青年的眸子被额前的碎发遮去了里面的神采,但在恺撒看来却是亮得惊人。
还未等他的大脑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