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宴这话刚落,就有不少和他不对付的雄虫捂着嘴偷笑了出来。
“笑什么!”
库勒斯面露难堪地瞪向那个偷乐的雄虫,对方却是并不买账地瞪了回来,又是气得他一阵心绪上涌。
偏偏回过头,在看到虞宴那张恭顺到让他挑不出毛病的脸,气就更不顺了。
“我在问你是怎么进的神殿,少和我扯些有的没的转移话题。”
他咬字透着冷意,虞宴却是如沐春风地笑了出来。
“不,这没什么好转移话题的。尊贵如您,自然可以知道您想知道的一切。如果我没有想错,您现在就可以见到他了。”
还未等库勒斯冷笑出声,虞宴却是不再看他,而是转身朝着柏温俯身说了什么。
“现在就要走吗?其实我可以让你和我一起...”
“这是我刚和阁下说好的不是吗,这是已经做好的安排。”
柏温“啧”了一声,低低嗯了一声,他虽是不喜欢虞宴走到那个位置上去,但是也知道犒赏日的规模远远大于圣赞节的前几日。
即使是雄虫,在涉及到神明的事上了,神殿也不会放任他由着性子胡来。
但一想到达伦的嘱托,他还是有些不安地扯了扯虞宴的袖子。
“达伦和我说过,不让你和他弟...”
虞宴没看懂柏温这一过于反常的反应,毕竟照常理来说,虞宴自诩和柏温之间的友情还没到离开一秒就活不下去的地步,绝不至于到这种难舍难分的局面。
未免太夸张了些,那对方搞这一出干什么?
柏温性子急,越到紧要关头,就越憋不出来字,偏偏库勒斯还在这时候一把扯住了虞宴的手,打断了达伦的话。
“喂!你跑什么,不是说要给个解释吗?现在是心虚了?”
雄虫的日子过得虽然奢靡,但是生活的环境相当单纯,别说那些勾心斗角了,就连血腥味都少见。
难得见到这么有意思的场面,都一个个抱起胳膊,三五成群地看起了笑话。
正在做祷告的神官停下了嘴里的祷言,虽说阁下们向来对这种场合不感兴趣,但像今天这种装也不装的表现也实在少见,他奇怪地放下手里的圣录,从环形台上走了下来。
而虞宴周遭则在库勒斯拉上来的那刻形成了一个空圈,柏温涨红着脸,磕磕巴巴地拉着他的左手,而库勒斯则在后面不罢休地扯着虞宴的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