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至于罗德在见到他的那一瞬间,竟是产生了一种既渴求又惶恐的感觉。
他能感觉到自己近几个月的身体状况不容乐观,亚雌走向生命的终点前,情绪会像幼虫蜕皮般从大脑中剥离。
但今天在见到以利亚的那刻,浓烈的情绪混杂着令他窒息的求生欲似是要烧坏大脑,使得罗德陷入了一种恍惚的状态。
退化的感官在这一刻变得极为敏感,一股神迷又诱人的香气透过瓶壁缓慢飘向了他的鼻腔,勾得口腔开始不停地分泌涎水,列齿蠕动的声音变得有些刺耳。
还未等他彻底反应过来,求生的本能已经操纵着他的身体将舒缓剂丢进了嘴里。
亚雌像是一只茹毛饮血的野兽,连同舌头一起,开始咀嚼进入口腔内的舒缓剂。
玻璃碎片混着鲜血与蓝色液体一通划向了他的喉咙,带着霉味的屋子里静得几乎只能听到牙齿咀嚼东西的声音。
虞宴静静地看着面前这血腥的一幕,他望着亚雌开始缓慢修复的舌根,这才适时地又递过去一瓶舒缓剂。
就这么来来回回三次,罗德才终于从那片充斥着呓语的混沌中缓过神。
他的胸膛剧烈地起伏着,站起身时由于动作太过慌乱甚至带倒了椅子。
他怔怔地望着虞宴,张了张嘴。
“抱歉,我...”
虞宴只是淡笑着摇了摇头,没有去过多追问他如今的异状,只是关心地问了一句。
“现在好点了吗?”
亚雌低下头“嗯”了一声,这才坐回了椅子上。
他坐了三分之一的位置,是一种随时能够站起来的位置。
“谢谢,我好多了。你..您这段时间过得还好吗?”
罗德的舌头绊了一下,出口时已经改了称呼,像是鼓足了勇气似的抬头望向了虞宴的眼睛。
虞宴点点头,却是伸手又给他推过去了几瓶舒缓剂。
“不用!真的不用了!以利亚,我已经用了你很多舒缓剂了!刚才那些我会还..”
“收下吧。”
见罗德着急地又要站起来,虞宴只能无奈地补了一句。
“我想问些事情,不必过意不去,就当是..报酬?”
他故作沉思的摸了摸下巴,似乎真在思考这件事的可行性。
罗德的身体细胞与精神力开始肉眼可见的修复,足见对方给自己的舒缓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