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弗朗斯推过来的文件。
他处理完公文已经是半夜三点,刚好到时间去...
去个屁。
人家赶他两遍,自己可没兴趣赶着犯贱。
想到这,手里的钢笔被折成了两半。
雌虫扯了扯自己的领口,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
10min后
恺撒烦躁地拍去自己头发上沾着的树叶,熟练无比地握住窗框,一个翻身落进了屋内。
他站在窗前看了半晌,背对着自己的亚雌正睡得香甜,室内均匀的呼吸声让恺撒心里的火就这么诡异地淡了下去。
精神力形成的屏障覆在地面上,掩去了鞋底轻踩在地面上的声音。
被子终究还是被掀开了一条缝,暖意霎时破开了微微泛着凉的秋夜,将恺撒温柔地拢了进来。
他不像往常那样揽着对方的腰入睡,而是背对着虞宴躺着,两者之间隔开了一道不小的距离。
睡不着。
一点也睡不着。
傲慢与渴求在他的心中反复厮杀,扰得恺撒紧闭的眼睛猛地睁开。
两只困兽像是终于觉出了胜负,他自暴自弃地轻笑了一声,轻轻撑着头缓慢地转过了身...
正好。
对上虞宴那双在黑夜中亮得惊人的眼睛。
*
“晚上好,殿下。”
向来嘴巴不饶人的雌虫却是难得的没有出声,他的眼睛瞪得极大,嘴巴微微张了张,转身就想掀被跑路。
他的动作很快,但却还是被人环住了腰。
恺撒像是被一道从天而降的定身术定在了原地,他的腰腹紧绷,却是没有再动一步。
“已经很晚了,我困了。”
虞宴的手微微用了些力,平素总是仗着怪力欺负人的雌虫,这回却是顺从地被他轻易带回了床上。
那双赤色的眸子微微颤了颤,有些不自然地移开了自己的视线,用余光打量着对方的脸色。
虞晏却仿佛没看到他这小动作,声音里还带着几分哑。
“您要是睡不着,就抱着我吧。”
金发的雌虫半张脸都埋进了枕头里,此时却是一眨不眨地盯着旁边躺着的人,亮得出奇。
目光在半空中撞在了一起,虞宴合上了眼,将压在颈间的黑发轻轻捋了出来,散在枕边,声音轻得像是一片点在水面上的落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