碾碎了画纸边缘的黑灰,笑着和“自己”打了个招呼。
*
“现在感觉怎么样?”
“还不错。”
“那就好。”
简短的对话几乎在开口的时候就陷入了僵局,对面的人静静地看着在他面前站着的虞宴。
那张好看的脸上倒是丝毫不觉得尴尬,反倒是朝着虞宴露出了一丝无奈的微笑。
他自来熟地扯过旁边还没被火焰波及到的椅子,原地坐了下来,主动在一片火海中挑起了话头。
“我有时候会想..相较于雌虫那种要被纠缠一生的精神暴.动期而言,生长月的痛算起来是不是会更好些。”
他无所谓地叹了口气,自己又接着回答了自己的话。
“原本应该是这样的,但是雄虫的身体太过羸弱,这一点微不足道的痛随时可以要了他们的小命,其实本来不应该是这样的。我很喜欢你们那里的一具话,叫什么来着...”
远处的横梁被火焰烧成了两半,终于不堪重负地塌了下来,激起了一地浓重的烟灰。
墙体砸落的位置发出了一声凄厉的惨叫,虞宴顺着声音望去,一眼便望见了被压在房梁下凄厉惨叫的白色小狗。
偏巧,那人就在此时接上了自己的话。
“啊..我想起来了,物竞天择,适者生存。我觉得这句话概括的很好,虫族也一直把这点做的很好,但一涉及到雄虫的事,它们好像就变成了单细胞脑袋,挺可惜的。”
“虞宴”撑着下巴,闭了闭眼,遗憾地拉长了调感叹道。
“不过他们愿意这么做,谁也管不着,至少对于雄虫来说算得上好事吧,你觉得呢?”
虞宴的目光从小狗身上收了回来,他望了对面坐着的人一眼,却是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抬脚跨过拦在面前的碎花瓶,径直拉开那架被烧了半截的柜子。
他在里面翻了翻,娴熟地找出了根烟,就着柜子上的火点燃叼进了嘴里。
见那张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脸坐在火里神情专注地看他,似乎是在等着自己的回答,虞宴这才反应过来似地略带歉意朝他笑了笑。
“抱歉,你说什么来着?”
那张脸上的神情微滞,面上出现了片刻的僵硬,却是转瞬之间又覆盖上了那抹温柔的笑,没再纠结于刚才的话题。
“我记得禁烟令是蒙戈尔第一任皇帝发布的,..现在好像只有雄虫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