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雌那张总是带着些许病气的脸离恺撒极近,随着刚才那只王兽的死去,空气中诡异的绿雾也渐渐淡了些。
骨白色的月光穿过厚重的云层,径直映在了青年修长白皙的脖颈上。
恺撒甚至可以嗅到对方身上浅淡的香味,那是时常出现在他梦境中,屡屡让他在第二天清晨狼狈不已的味道。
雌虫的喉头下意识地滚了滚,情不自禁地将唇向那截如骨瓷般的脖颈贴了过去。
只要虞宴在此刻微微侧头,便可将恺撒眼中尚未燃尽的疯狂尽收眼底,可是他没有。
就在恺撒晕晕乎乎要吻上去的前一秒,片刻前才对着他说尽甜言蜜语的青年却用一只手抵上了他的胸膛...
将他推开了。
“殿下,我们还有正事要做。”
说完这句话,虞宴也不顾恺撒此刻难看的脸色,朝他礼貌有疏离地轻轻点头,微笑着向后退了几步,随后头也不回地朝机甲群走去。
让略微失神的雌虫径直愣在了原地...
亚雌身上披着一件熟悉的深黑色大衣,方才一番你来我往,恺撒并没有看清那是什么东西,直到这时,他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
那是自己的外衣。
他..为什么要穿我的衣服?
漆黑的军靴焦躁地碾碎了地上散落的一块异兽残骸,暗红色的血液霎时如同爆浆的烂果,四处迸溅。
恺撒眼神淡漠地扫过沙地上那片熟悉的血色,脑子突然卡壳了一下。
零乱残缺的画面如同破碎的走马灯,前仆后继地在他脑海里一一划过。
在那里,他看到了自己,也看到了..那只亚雌。
被利爪撕烂的作战服,以及自己身后...
脑海里冷不丁响起的一道熟悉的喘声彻底打碎了他的回忆,恺撒的面色红紫交替,说不清是怒还是羞愤。
地上那堆腐烂的组织他几乎要碾成碎渣,最终恺撒猛地抬头,望向了亚雌离去的方向,眼神说不出的古怪。
*
虞宴走到第一艘机甲下面的时候,奥德里奇已经把开关处的钢制合金卸了下来,见虞宴过来,他沉默了片刻,还是解释了情况。
“开关出了些问题,没办法正常启动,我得开启底层指令,才能想办法打开这艘机甲。”
虞宴走上前看了眼奥德里奇拆出来的控制板,又看了眼身后那片密密麻麻的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