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渗血。
血液像是突破了止血剂的功效,一点一点地滴落在地面上,滴落在恺撒沉睡的平静面容上。
“滴答——滴答——”
舱内那阵阴森的怪笑声更大了。
“做好你的事,等恺撒醒了,把他放出来。”
说完这句话,虞宴用力顶开了头顶那扇坚硬的机舱门。
随着“吱呀”的一声响动,浓郁的绿色烟雾如潮水般便要朝室内涌来,却在下一秒与滚滚的风沙一起被隔绝在了灰黑色的舱门之外,仿佛一道永恒界碑阻隔了室外一切潜在的危险与不安。
那一瞬间的声响与混乱过多,以至于系统并没有发现,在那串项链里的画面出现在各艘机甲显示屏的同时,虞宴的身形几不可察地微微一愣,遂后彻底消失在了夜色的昏暗当中。
在系统瞪大的双眼中,那些深陷混乱的军雌居然真的渐渐恢复了平静。
他们面部的鳞甲缓缓褪去,原本急促的呼吸也渐渐平缓了下来,唯一奇怪的地方或许只有..
无论是身着作战服的普通军雌,还是穿着正规军装的上层指挥官,都只是目光呆滞地看着显示屏上的画面。
暴虐与攻击性似乎被一捧清水从他们脸上洗去,留下的只有一种令系统看起来毛骨悚然的虔诚。
没错,是虔诚。
他们看着虞宴那幅画的表情很..虔诚。
仿佛那是神明降下来的奇迹。
*
虞宴躲开了那只突然从地里窜出来的异兽,向左侧一滚,便沾了一身的黄沙。
那只异兽正是刚才虞宴见到过的家伙,是那只熟悉的“青蛙”,但与刚才不同的是,这只异兽果不其然地没有发出什么奇怪的声音。
异兽的嘴长得很大,从那深不见底的嘴里伸出了一条黑长色的舌头如闪电般向虞宴射了过来。
随着两发粒子弹的轻响,黑紫色的舌头就在空中炸成了一道血花,随之而来的是异兽那宛如划玻璃般撕心裂肺的尖叫。
“嘶——”
虞宴捂住了自己的耳朵,脑袋被震得嗡嗡直响,他不由在心中暗骂了一句。
这声音还不如机甲舱里那古怪的笑声,这鬼地方的生物都是怎么发育的,一个比一个难听...
异兽在地上打了几个滚,在虞宴骤然收缩的眼神中如同流沙般消失在了松软的沙地上,仿佛从未出现过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