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宴缓缓闭上了眼睛,尽管刚从医疗舱里爬出来,但是身体上造成的损耗还是没办法在短期内得到恢复,他确实有些累了。
“或许还要更残酷些,我的世界好歹还有些条文法律晃晃悠悠地支撑着大家身上的那层人皮,而在这个世界..他们并不需要这些东西不是吗。”
“虽然恺撒很讨厌,但是某种程度上来说,他比其他虫好多了。至少他毫不忌讳将他那副狗脾气表现在明面上,也并不在乎谁对他的看法,可能就是那种..活得很畅快的家伙吧。”
虞宴说着说着,眼神却是有些飘忽,似是想到了什么,他有些讽刺地笑了一声。
系统沉默地听着他自顾自地说了许久,他发现自己无法反驳虞宴。
因为对方说的都是实话,这就是蒙戈尔的现状,持续了几千年的现状,神殿活得太久了..
久到无论是雌虫还是雄虫,都已经顺理成章地接受了他们所指定的规则。
每个虫都像是一个巨大的零件,在自己的位置上默默转动,直到将自己烧成一捧飞灰。
“所以..既然你觉得恺撒还行,干嘛还对任务那么抗拒..”系统在话尾嘀咕了一句,这是他最搞不懂虞宴的地方。
虞宴却有些讶然,他指了指自己的左臂,像是看傻子一样看着突然窜出来的系统,调笑道。
“嗯..可能因为我没有什么特殊的癖好?”
系统:...
话题突然拐了弯,系统被虞宴带着早把神殿的事跑到了脑后。
它正准备钻回去,却一把被虞宴攥到了手里。
系统不满地挣扎了几下,却是被虞宴饶有兴趣地戳了戳。
“帮我准备点东西。”
“什么?”
“昏睡剂。”
系统圆滚滚的身子颤了颤,缓缓用蓝点打出了一个问号。
“为什么”三个字还没出口,门口处就传来了“砰”的一声巨响,那扇久经磨难的门又一次笔直地倒在了地上。
虞宴想,是不是该抽个时间和里德说一声,让对方把自己的门换成铁的,至少这样耐踹一些。
算了,反正开支都是在恺撒那,花的也不是他的钱。
他爱怎么踹就怎么踹吧,不过虞宴有些时候真的很怀疑。
这只雌虫是不是有什么有易怒多动症,不然总是看他的门不顺眼是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