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的感觉很奇怪,恺撒觉得自己像是被浸在温水里泡了许久的海绵,皮肤乃至每一处经络都像被细雨滋润了的植株,随着微风软绵绵地舒展着叶片。
这种感觉太过新奇,以至于让他有些微妙的不适应。
“殿下要喝些水吗?”
虞晏又问了一遍,恺撒还没有反应过来现在的状况,脑子却像是接受了什么指令,下意识就要伸手去接对方递过来的水杯。
1s...2s...
恺撒的手在碰到杯壁的瞬间猛地缩了回来,虞宴嘴角还带着笑,便见床上的虫宛如被雷劈了一般,“噌”地就从床上跳了下来,三步两步拉开了两者之间的距离。
对方的动作太大,以至于跑过去的时候踢倒了桌边的凳子,桌子也被他一撞平移出去了不少距离,连带着桌上的针线盒都像不倒翁似得摇摇晃晃地摆了起来。
恺撒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不对,下意识地要去扶那个一掌宽的罐子,但雌虫向来对自己手里的力道没个轻重,于是...
虞宴就眼睁睁地见着自己用舒缓剂换来的针线盒...稀稀落落碎成了渣。
或黑或白的线团乱飞,除了叮呤哐啷落在地缝里的针外,还有两三根针板正地扎进了恺撒毫无防备的手心里。
雌虫“嘶”了一声,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没做什么动作,扎进掌心的银针就瞬间化成了飞粉,经窗外的晚风一吹,连沫都找不到一点了。
东倒西歪的桌子,瘸了一条腿的凳子,灰飞烟灭的针线盒,这一地的狼藉简直该死的熟悉。
虞宴:...
恺撒的面部表情十分精彩,一会青一会白,甚至还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难堪,见虞宴朝他望过来,顿时耿着脖子瞪了回去。
“看什么,我又不是故意的,谁知道你这地的破烂玩意这么脆。”
话虽是这么说,但对上虞宴那副笑眯眯的表情,恺撒翻了个白眼,然后...
边骂边蹲下了身子去捡掉在地上的东西,他一边捡一边嘴里嘟囔着。
“什么破烂玩意...”
这间屋子虽是向阳,但是窗前的大树挡了不少的阳光,屋内的地板发了潮,还沾着不少的霉斑。
而更糟糕的是,恺撒发现不知出于什么原因,自己手下的这块地板相较于四周尤其的潮,甚至还有一些没有擦干净的水渍伸进了地板的缝隙。
这虫平时都在屋子里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