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的书架挡去了虞宴所有的退路,浓郁的伏特加味让他蹙起了眉头。
但面前的雌虫却并未有离开的打算,反而是环胸打量起了四周。
虞宴的身体紧贴在书架上,后颈处的瘙痒与略微干渴的喉咙让他意识到眼前的情况有些不对劲。
相较于虞宴而言,对面的恺撒无疑更加狼狈。
没有虫知道他到底花费了多大的力气才勉强压制住身体深处传来的燥意,烦躁搅动着大脑,在这种负面情绪的支配下,那丝若有如无的薄荷味就像是掉落在草垛上的火星,似乎在下一刻火焰就要怦然而起。
夹杂着烟草调的薄荷味很淡,却让他记忆犹新。
他记得自己只在那只亚雌身上闻到过,但自那天之后,因为契印的缘故,他没有时间再去管那只疑似冒犯过他的亚雌。
照常的训练、执行任务、偶尔听几句弗朗斯的唠叨。
恺撒·蒙戈尔经历的一切好像都毫无变化,只是在每个噩梦醒来的清晨,鼻尖多出了一股淡淡的薄荷味。
他讨厌那股味道,但却又不得不承认是那股淡淡的薄荷香将他从噩梦中唤醒。
他扔掉了自己在猎宴当天的所有衣服,却又气急败坏地发现那些衣服在第二天重新出现在了他的床上。
杀了那只亚雌,再找出那只不知道藏在哪的雄虫。
他的生活才会回归平静,只要解开契印,一切都会回归原位。
无论是噩梦还是每月的鞭刑,疼痛对他而言才是最好的良药。
古怪的气氛在狭窄的书架角落里升腾,就在虞宴想要趁着面前雌虫愣神的功夫离开时,他的心脏却是猛地一颤。
红斑宛若盛开的赤莲,几乎只是一瞬间的功夫,便爬满了虞宴的身体。
“虞宴!”系统接连不断的报错声吵得原本就嗡鸣不断的大脑更加混乱。
虞宴强自镇定地稳住了脚步,原本老实的尾勾在此时也开始不听话地乱动起来,就在那条细长的尾勾要打到恺撒的时候,却被一只手抓住往回扯了扯。
尾勾像是一个闹情绪的小孩,拼命地在虞宴的手里挣扎着。
身上莫名其妙爆发的赤斑本就打了虞宴一个措手不及,而火上浇油的尾勾更是让情况走向了最坏的发展方向。
除却兰伯特不提,这间会客室里站着两只高等级的雌虫,而其中一只离他的距离尚不足一步的距离...
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