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情的脸在此时变得有些古怪。
那是一个透明的菱形晶体,而就在他打量的那一瞬间,晶体突然迸发出了无比刺眼的光芒,原本应该脱手飞出的晶体像是楔子般钉入了虞宴的手心,骨肉搅动的声音在寂静的室内说不出的诡异。
“虞宴,你他妈怎么不说话,喂,喂...”
男人的咆哮声在一片刺眼的白光中显得无比的突兀,但这个房间里却再也没有传出多余的声响,地面画纸上的颜料未干,那是一副巨大的昆虫画。
金黄色的螳螂被困在一张盘根错节的蛛网之上,他的鳞翅看起来黯淡无光,复眼处的高光只点了一半,看起来有些不伦不类。
过了许久,在一室寂静中,那只螳螂的鳞翅几不可查的微微振动了一下。
*
在白光亮起的瞬间,手掌处传来的剧痛如同钢针般刺激着虞宴的大脑神经,周围的一切开始旋转、扭曲,疼痛一直持续到到空间稳定才缓缓平静了下来,而他的头上已经布满了密密麻麻的一层冷汗。
虞宴睁眼的那刻,大脑的疼痛还尚未退却,但眼前接踵而来的一幕却让他下意识地后退了几步,以至于肩胛处直直撞上了一堵坚硬的墙面,脑袋与墙面撞击发出了一声“砰”的响声,眩晕感让他直接跌坐在了地上。
那是一双苍白,无神的瞳孔,虹膜处已经蒙上了一层淡淡的白翳,了无生机的死气就这么直白地宣告着面前这具身体的状况。
虞宴和那“人”的距离几乎只有三步之远,在刚刚睁眼的那一瞬间,那“人”的手甚至还搭在他的脚上。
如果说一睁眼看见一具尸体是惊吓的话,那么这具尸体长着一张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脸,无疑就是惊悚了。
他胸腔里的心脏不规律的悸动着,多次受创的大脑传来了一阵又一阵不间断的嗡鸣。
那是一张熟悉的脸,一张和虞宴一模一样的脸。
头骨处的钝痛将他从恍惚中强制唤醒,接二连三的变故让他的脸色不可抑制地有些苍白。
这是...尸体?
虞晏盯着那具脸侧长着青斑的“自己”的脸,心中的古怪与不解压过了强烈的不适感,促使着他向对方的脖颈处探去。
但在手指与对方颈部肌肤接触的那一刹那,更加令人毛骨悚然的事发生了。
那具“尸/体”居然像是蜡油一般,从头部开始缓慢的融化。
在虞宴紧缩的瞳孔中,那具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