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素风就随着许恪匆匆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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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清妙回到自己屋里,倒头就睡了,沉睡间她再次做梦了。
梦里大雨倾盆,就像前几日的雨一样,又密又急。
身下起伏不定,她才恍然觉出这是在一艘船上,熟悉的侍女在船舱里进进出出,伺候着躺在床上的人,她定睛看去,那躺着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她自己,脸上苍白额头上满是汗珠。
“哥哥”她干燥裂开的唇间溢出一声呻吟,却无人听见,床边除了丫鬟不见许恪的身影。
许清妙感到眩晕,直到一阵哭诉声响起:“小姐,您坚持住呀,天亮后船就靠岸了,等看了大夫就会好了。”
是鹊枝的声音,她在惊慌焦急地哭泣。
许清妙想开口说话却什么声音也发不出来。
“小姐,翰林也昏睡着叫不醒,奴婢好害怕呀,您快醒醒吧。”
许清妙惊讶地扑过去,却并没有办法动弹,她想问问鹊枝,怎么哥哥也病了吗?
这是怎么回事?真的只是梦还是曾经发生过的事?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噼里啪啦的像是下在了她的身上,她浑身感到湿漉漉的黏得难受。
却总是醒不过来,直到一声巨大的雷鸣划破天际,她才猛地坐了起来。
环顾四周,不是漂泊晃动的船上,而是她卧房的床上,很快记起她回来后倒头就睡着了。
“少夫人,翰林让您去前院。”鹊枝在门外敲门唤她。
许清妙声音嘶哑,轻咳一声才应下:“知道了,你打热水进来。”
她浑身乏力地倒在了枕头上,默默回想,刚才的梦很清楚,她醒来后还记得。
鹊枝很快倒了热水进来,搁下盆子过来扶她,“少夫人,你怎么出了这么多汗,是做噩梦了吗?”
许清妙不由一顿,那梦确实可怕,“鹊枝,我最近一回坐船可有发热昏迷?”
鹊枝惊讶道:“少夫人是说上回从京城回云田路上吗?”
许清妙颔首,不动声色的看着她。
鹊枝心有余悸地说道:“少夫人不记得了吗?快到云田的船上您和翰林突然发热昏迷不醒,幸好天亮后俩人都同时退烧清醒了。”
“没看大夫吗?”
许清妙暗道果然是真实发生过的事吗
梦里的她烧的很吓人,结果天亮就好了吗?
鹊枝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