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回道:“三百四十五名考生除了两名晕过去的,三名作弊的,其余皆已顺利考完,那三名作弊的已经关起来了。”
“嗯,顺利就好,想问我什么?”
韩烈自然知道自己的学生,既然来人肯定是想知道清楚。
许恪抬眼看着韩烈,缓缓说道:“我以为老师如今该是会防着我了。”
官场上自来难论感情,大多讲的还是利益,如今先皇明显的将许恪插在韩烈和小皇帝中间,就是要防着韩烈。
韩烈低头喝茶,茶香悠远,半响才叹道:“我寒窗苦读多年,习得一身治国术,本就是卖于帝王家又怎么会在意帝王是谁呢?何况我了解你,防着你没用,该知道的你都会知道,那我何必多此一举。”
许恪了然,便直接问出心中所惑:“那老师为何派人帮我解决了那些散布谣言之人呢?”
韩烈笑道:“你又是怎么想到是我做的呢?”
许恪不语,只看着韩烈。
“你在忙,这种事情我能帮忙自己帮了,况且你的夫人是无辜的。不懈就当我是突然多管闲事耍耍威风好了。”
韩烈语气轻松,眼神真诚,许恪看不出任何算计或者恶意。
师徒二人看向对方的眼神,都能从中意识到一点,他们暂时没有利益冲突。
许恪笑着举杯致谢:“那学生以茶代酒多谢老师。”
韩烈举杯喝了,也笑了笑,慕然想起他曾经还为许恪牵过红线,他那个收养的义女就曾中意许恪,有那么一段时间,韩烈是真希望许恪是自己的女婿。
俩人又说了会话,韩烈提醒道:“不懈不必陪着我喝茶到半夜,无事了便回去吧,想必家里人正等着你。”
许恪起身告辞,韩烈目送他走远。
直到再次上了马车,许恪心底都有一种怪异的感觉,上一次是韩烈问他要不要考虑纳了常林的女儿,这一次他直接过问了他的私事,他有种韩烈在暗处观察他的错觉。
他知道这样是不对的,同朝为官又是师徒,不该太过怀疑老师。
但感觉总不会骗人,只是他没有察觉到恶意,所以才并没有排斥。
马车咕噜咕噜地滚过青石板,他裹着夜色终于回到了许府,头一回没有先去见祖父父亲,而是直接回了许清妙所在的院子。
老远便瞧见丫鬟站在门口打探,见到是他走来,立马转身跑了。
是去给清妙通报了,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