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忧。
常林却难以心安,大概是那件事做得太绝,谢家一百八十口人全死在了他手上,他时常觉得还有余孽在暗处伺机报复。
“去把胜州院子里那位接来吧,我就不信绝色美女献媚,韩烈能拒绝得了。”
常林下了血本,那女子是他无意间发现,本是留着自己享用的,却被夫人发现了,只好作罢。
还好他留了心眼将人困在了胜州,如今该是派上用场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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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深深,有人惶恐,也有人忙碌。
清冷的丞相府里,灯火寂寂,韩烈身边只跟着一个老仆伺候茶水,堆满公文卷轴的书案前,他低头忙了已经两个时辰。
“老爷,夜深了,您该歇息了。”韩烈身边的老仆是从小跟在身边的随从,忠厚老实,几十年伺候在旁,俩人早已是一家人般。
韩烈轻咳一声,抬眼看了看漏刻,已经子时正了。
“嗯,平叔你先去歇着吧,我看完这点就回去躺着了。”
他这些年习惯了晚睡,一个人躺在床上容易想起过往,伤神,倒不如忙一点。
韩平叹气念叨:“老爷不娶妻身边也没个女子,总得自己珍重自己,这般熬着身体还没老奴壮实了。”
韩平身材粗壮,即便头发发白了也健步如飞,身强体壮,反观韩烈明明比他小了十岁,今年才堪堪三十六却身形单薄了很多,这些年损耗得太快了。
韩烈也不计较,只笑着颔首:“自然没你壮实了,你可曾是少林俗家弟子,我只是个读书人。”
韩平见劝不动便继续陪着,说说话分散他注意力:“老爷,坊间都在传许恪那小子要休妻另娶。”
韩烈闻言一顿,不由放下书看了过来:“这是为何?”
“说是三年来没生出孩子,那姑娘宫寒难孕,不过也不知道真假,都是传言罢了。”
韩烈却皱眉不语,只将书卷收了,低声道:“今日到这,去睡吧。”
韩平见他去睡觉,自然不多说其他了,服侍着主子回了寝屋歇下才退下。
韩烈自然见过许清妙,只是次数极少,但不需要多见,他就能肯定许清妙必定跟他心中那人有某种关联。
他不用去证实,因为即便所有证据都指向不是,他也能凭着直觉知道许清妙就是谢家幺女谢芝兰的血脉。
他刻意不去想,未出阁的谢芝兰为何会有血脉在世,他找了她十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