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是不会做了,自从用香云多番试探无果她便知道儿子说的话都是真的,自己想要抱上孙子还是得从儿媳这里入手。
许清妙又羞又恼,自从跟哥哥讨论过生孩子这事后,也不那么怕催生了,可王氏今日却直接问夫妻之事,倒叫她不知如何回答是好。
“娘,我跟哥哥都没问题,您若是不信也可以去问哥哥。”左思右想只得将问题推给许恪了。
王氏也看得出来她不肯说,只能叹道:“大郎要是犯浑你也要跟娘说,子嗣之事不是小事,家里说了给你们半年时间怀孕自然说话算话,只是你们也得上心不可敷衍,别到时候弄得老太太亲自往你们屋里直接塞人,到时候老爷子和你父亲惊动了那就真没回旋余地。”
家有家规,无后便是不孝,哪里由得他们一直儿戏。
许清妙点点头,有些闷闷地回了自己宅子。
早知道王氏问这个,她就不去她那里讨没趣,可逃避也终究不是办法。
她心底里也是希望哥哥好,希望许家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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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子里静悄悄,树上虫鸣鸟叫,许清妙趴在软榻上睡着了。
门外,许恪从廊下缓缓走来,手上小心地拎着一只画着麻姑献寿图的巨大纸鸢。
鹊枝守在外间瞧见了,立马起身迎了出来。
“翰林,少夫人在里间榻上睡着了。”
许恪担心道:“可是身上有哪不舒服?”平常许清妙不会晌午前午休。
“没有,少夫人就是心情不太好。”
不等许恪细问,鹊枝自觉将许清妙在王氏屋里发生的事全部说了一遍。
“翰林,少夫人肯定是难为情了,上回我已经提醒过少夫人了,可少夫人不听奴婢的。”
许恪:“提醒什么?”
鹊枝坦然道:“奴婢提醒少夫人夜里已经多日没叫水了。”
许恪皱眉看了眼鹊枝,“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许清妙这一觉睡到午后才醒来,脑袋昏昏沉沉,半眯着眼瞥见一道熟悉的身影坐在身旁,正低头翻看着手中书卷。
他的手指修长指骨有力,午后的阳光透过叶缝,些许倾斜在他肩侧,似乎中和了他身上那股与生俱来的冷淡。
他看得专注,让她不忍开口打搅。
可是,她的视线刚落在他身上一会,他的眼睛就从书上移开看了过来。
清俊的脸上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