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
她竟然觉得心底挺高兴的。
舒舒服服泡了澡,她换好中衣坐在软凳上绞头发,眼睛又看见了那碗黑乎乎的汤药。
不由问道:“这是什么?”
鹊枝低声道:“这是太太特意吩咐厨房熬的调理滋补汤药,能让少夫人早日有孕,这样您就不用成天担心夫人给翰林纳妾了。”
许清妙瞥了眼鹊枝,这丫头看起来很在意她怀上子嗣的事,那其实也侧面反应这三年来她自己也很在意。
“我也很在意纳妾这事吧。”
鹊枝点头:“少夫人当然在意了,您跟翰林如胶似漆地哪里容得其他人。”
“我们真有这么好?”
许清妙有些怀疑。
鹊枝猛点头,“少夫人你怎么到现在还怀疑翰林的心意呀,翰林为了你在京城格外置办宅子分开住了,就怕你见住得不自在。而且我们院里大大小小的事都是你说了算,翰林都不计较的。”
许清妙披着长发暗暗心颤:长兄为她牺牲良多啊。
鹊枝站在她身后给她梳头,嘴里絮絮叨叨讲着一些小事,比如翰林下值回来会给她带甜嘴糕点,比如翰林每逢休沐带她去游玩。
许清妙听在耳里怀疑鹊枝嘴里的翰林跟她长兄不是一个人。
等到她收拾齐整回到内室,鹊枝端着那碗药过来了。
“刚刚奴婢一直说话忘了让您喝了,您赶紧趁热喝了吧。养好了身子有了小郎君,就再没人给翰林塞通房了。”
许清妙端着碗望着汤药哭笑不得,她根本不想生孩子啊。
她还稀里糊涂呢。
鹊枝转身铺床,恰时许恪推门进来。
许清妙抬头看过去,愣住了,只见他披散着半干的黑发,身上裹着轻薄的中衣走近。
“这是喝什么?”
许恪声音平淡,似乎很自然,但坐着的许清妙明明看见他卷起来的手指正用力的绷着。
他在故作轻松。
许清妙没回他,鹊枝在一旁回道:“回翰林,是夫人送来的调养补药,给少夫人调养身子用的。”
许恪听了,眉头皱起:“是药三分毒,身体康健不要乱补,给少夫人端下去。”
鹊枝连忙应下,接过许清妙手里的药碗出去了。
门外的小丫头惊讶地看着这没动的药咋舌。鹊枝瞪了她一眼:“把嘴巴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