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兄许恪便是正房长子嫡孙,而她则是正房三郎的嫡女,他们是有嫡亲血缘关系的堂兄妹。
他们绝不可能这般搂在一起睡觉的。
她伸出手想去推醒那人,却不想手刚探到他的额前,便被一把抓住。
男人带着睡意的双眼缓缓睁开,只瞬息间便见他露出同样惊诧的神色,紧接着视线扫过俩人,露出了难看的脸色。
“三娘,怎么是你?”
许清妙听着他用熟悉的清冷嗓音唤她三娘,立马就绷不住了。
眼泪哗啦啦地汹涌而出,她们小的这一辈最信赖的人就是长兄,如今这人果真是长兄,可她怎么更慌了。
“长兄,我也不知道啊,我明明在自己屋里睡觉的。”
她一激动大幅度地扭了下,底下的腿终于是被他松开了,她想往后撤却根本不敢动,因为她刚一扯动,堪堪盖着胸口的被子就往下滑落。
许清妙双手捂住被子,泪眼朦胧地向许恪求助。
“长兄,我该怎么办?”
许恪紧锁着清隽的眉,几个来回看清了俩人的处境,“先别慌,你穿好衣裳。”
他自然看出来了这事情的严重性,兄妹有染那是逆天道悖人伦的丑事,他知道自己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而许三娘这么乖巧的妹妹也绝不可能做出这种事。
定是有什么他们都不知道的事情发生了。
“先别哭。”
许清妙得了兄长的命令,心底总算没那么慌,抖着手往四周寻衣裳,只见轻纱垂落的拔步床内四散着肚兜小裤中衣,浅色深色交缠,甚至那床架子上还垂绑着两条不知何用的绸带。
她简直不敢细看,伸手去够,却发现盖在俩人身上的锦被正从许恪的腰腹往底下滑。
许清妙吓得立马不敢动了,闭着眼羞红了脸,崩溃道:“长兄,我够不着。”
许恪一直不敢往她那处看,根据他过往看过的书听过的同窗私话,他猜到他们昨晚都做了什么,甚至他此时手心里还残留着女子的余温。
“我闭着眼睛,你放心穿。”
许清妙低着头拿眼睨他,清俊的脸上闭了眼端着一片淡定,薄唇紧抿,烧红了的耳垂却突兀地出卖了他。
原来长兄其实跟她一样慌乱羞愧。
许清妙不敢再多想,手忙脚乱找到肚兜和小裤,看了眼歪着头闭着眼的许恪,一咬牙拉开被子往身上套好衣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