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时后。 郑大出现在了郑家老宅。 站在书房的门口，郑大紧了紧自己的衣领，这才推开了书房的大门。 “来了？” “嗯。” “过来，替我磨墨。” 郑老爷子苍老的声音传来。 郑大上前几步，来到了偌大的书桌前。 此刻的郑老爷子，已经卷起了袖子. 面前铺着一张质量最顶级的宣纸。 这是八宝斋最好的宣纸，当年也就只有达官显贵才舍得买来研习书法。 郑大熟门熟路地开始研磨，整个过程，郑大没有说过一个字。 就这样过了十分钟。 郑老爷子紧绷的神情，才算是露出了些许的笑容。 “还算是有些进步。” 这句话，也不知道是不是说给郑大听的。 “老二那边怎么样了？小兔崽子没有犯浑吧？” “没有，老二还是很听话的。” “你少替二子说话，他什么德性，我又不是不知道，也就是你，要不然，谁也压不住他的脾气。” 郑老爷子太了解郑老二了。 一开口，就揭穿了郑大替郑老二打的掩护。 果然，什么都逃不出老爷子的眼睛。 郑大也没有辩解。 “小二子有怨气，我也能理解。” “爷爷，你都是为了郑家，老二会理解的。” “能理解最好。” 老爷子此时用手中的笔，沾了沾墨。 “小二性子倔，这几年得罪了不少人，要不是你这个做大哥的替他担着，恐怕早就被人算计了。” 郑大的瞳孔一阵震动。 原来老爷子什么都知道。 只不过，老爷子从来没有插手过。 “爷爷，如果老二犯浑，你真的会。。。” 这个问题，郑大原本是不该问的。 可是，实在是憋不住，这才问了出来。 而老爷子即将动手的笔，僵在了半空，迟迟没有落下。 “你还是年轻了。” 没有给出明确的答案。 可听到这句话，郑大依旧还是倒吸了一口凉气。 看来自己猜的没有错，老爷子已经做好了舍弃老二的准备。 这一刻的郑大，内心有些悲凉。 这就是政治世家。 如果自己出了事，恐怕老爷子也会权衡利弊吧。 “想那些没有用，郑家这几年的资源，全都用在了你的身上，你肩上担着什么，你自己最清楚。” “明白。” “对了，你觉得陆一鸣这人怎么样？” 突然转变了话锋。 郑老爷子，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对陆一鸣有了兴趣。 “能力不在我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