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询问,可他脸上却没有一点会被拒绝的忐忑。
事实也确实如此。
闻扶光能感受到扣住自己肩头的手指在收紧。
宿眉卿极其缓慢地眨了两下眼睛,最后轻轻点了点头。
他声音很轻,字词也很短:“可以的。”
宿眉卿话音刚落,搭在他腰间的手便猛然收紧了。
几乎是瞬间,那只手就将他按进了一个宽阔的怀抱中。
宿眉卿才仰起头,唇上便覆上了一层柔软而温暖的触感。
这种感觉对于宿眉卿而言很是陌生,他忍不住蹙起眉头,想启唇说些什么。
可他唇才张开,对方的动作反倒激烈起来。
两个人的距离比平日任何时候都要近。
近到鼻尖交错,唇齿相依,连眼睫都清晰可数。
宿眉卿很喜欢闻扶光的那双眼睛,每次看过去就好像望见了一片安静静谧的星河。
可如今,那片星河里似乎蕴藏着浓烈的情绪和风暴。
虽然注视他时还是和平日那般温和,但此刻宿眉卿总觉得里面有东西变得不一样了。且随着对视时间变长,宿眉卿心口灌满了各种各样的情绪。
这样的变化让宿眉卿无所适从,他如鸦羽般的眼睫颤了颤,最终还是选择闭上了眼睛。
搭在闻扶光肩上的手指骤然收紧了,衣袖顺着宿眉卿的动作滑落,露出了一截白皙如玉的手臂,以及系在腕间不过拇指大小的破天铃。
被闻扶光扣住手腕的地方泛起了红,紧随其后便是一声困在喉咙里的呜咽。
夜风轻轻从树梢间吹过。
四周的楝树花便洋洋洒洒的落在两人交织在一起的衣摆上。
熏球里的香气都带着淡淡的楝花香,悬挂在树枝间的红绳下,是木牌彼此碰撞发出的叮当声。
少年蜷曲的睫毛上落下了一片雪白的花瓣。
花瓣的重量微乎其微,却能将纤细的长睫压得颤动不止。
一盏天灯掠过一截楝树的花枝,升到了更远的高空。
哪怕是与塔楼方向相对的南面,也能看得很清楚。
闻平鸿好不容易才从闻扶光让他处理弟子这件事中缓过神,如今正坐在椅子上和客卿长老们喝茶谈笑。
次座的一位长老看向外面,一捋胡须道:“这次灯会倒是办对了,也不知是哪家小年轻为博美人一笑,舍得下这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