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撤步抬脚十分迅速,几乎是下意识便把扑过来的林暮渊踹到了外面。
林暮渊被踹得两眼一黑便要晕过去,可最后还是求生欲占了上风。
他扑通一声跪在宿眉卿几步外,眼眶一红,声音凄切:“主人!”
“……”
四周安静得有些可怕。
宿眉卿偏头,视线在周围转了一个遍,然后不确定地指了指自己:“啊,我吗?”
花竟夷危险地眯了眯眸子:“你是他主子?”
宿眉卿:“我……”
“主人!”林暮渊朝前膝行几步,企图去扯宿眉卿的衣角,“我已经按照你的吩咐把仙器偷来了,你不能见死不救啊!他不是人,他要杀我!”
林暮渊指着天上临花而立的人,极大声的控诉。
在场三人被不要脸的林暮渊惊着了,直接错过了最好的辩解时机。
花竟夷冷笑一声:“好一招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不是。”五诏云顶着花竟夷大部分的目光,欲哭无泪,“我们不认识他,真的不认识。”
“那个……”宿眉卿出声,“我其实……”
林暮渊大哭:“主人,你不要我了么主人……”
宿眉卿:“我不认识……”
林暮渊哇哇大叫:“主人,我在家被人欺负是你出手,你说只要我跟着你,我就不会挨欺负了,呜呜呜呜呜,主人……”
宿眉卿闷头在自己的储物镯子里翻了翻,发现禁言符居然没了,他只得出声:“闭嘴。”
迎着林暮渊的哭嚎声,花竟夷觉得没有探寻真相的必要,他砍这群人跟砍菜一样,真假不重要。
青年抬手便召出了一把木剑,一根细绿的藤蔓攀附在剑身中间。剑柄之处,只小拇指指甲盖大小的白花徐徐绽放着。
花竟夷直接锁定了五诏云,若说这群人中,谁最有可能猜到仙器会在他手里,那非此人不可。
“看来道友是非打不可了。”五诏云微笑,“在下五诏云,愿意与道友切磋切磋。”
骂人的话在嘴里转了一圈,最后花竟夷冷漠道:“你又在发什么神经?”
五诏云笑眯眯道了句见外,旋即把藏在手里以水汽凝固出来的利刃甩了出去。
青年甩刀一跃,以他为中心的地面附上了一层霜花。一根冰凌似游龙出水,追着五诏云飞了出去,直逼花竟夷面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