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班第一。
可就算拿到第一，得到的也不是夸奖，而是他原本可以拿更多的分，那么简单的题怎么会做错，然后罚他把那道题做五十遍。
如果某次考试不理想，闻襄就会问他为什么考差了，自己为了养他多么的不容易，吃了多少的苦，失去了多少。
闻昊就这样一直活在愧疚又厌烦的生活中。
他无法反抗，一旦反抗就是不孝。
就像桑秋那天说的，闻襄生他养他，把他养那么大，他自己赚不到钱，他竟然还要忤逆。
闻襄给了他衣食无忧的生活，他有什么资格抱怨？
闻昊听着她喋喋不休的诉苦，心里压抑的暴躁又在缓缓滋生，然后又在闻襄泪眼汪汪的表情中，一点点压缩下去，化作胸口一团挥之不去的阴霾。
闻襄说完，她拉起闻昊的手，哽咽道，“你跟妈回去好吗？只有妈妈才是真的对你好，别人对你好，都是有企图的。你涉世未深，妈妈不想你被人利用了。”
闻昊闻言，反手抽回了手，“说完了吗？说正事吧。”
“小昊……”
“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有我自己的判断，请你把真相告诉我。”
闻襄张了张嘴，几番欲言又止。
若是在海市，她想怎么说就怎么说，可这是在京城，池荣的底盘，她不敢说谎。
“我，我不知道怎么说。”
“实话实说就行了，你是第三者吗？”
闻襄浑身一僵，没想到他问得这么直白，“你怎么能这样想我？”
闻昊沉默，没有说话。
闻襄叹了口气，无奈地叹息。
“你知道他的身份吗？”
“不知道。”
闻襄道，“他以前在国外，是雇佣兵最大的头目。”
……
闻襄言简意赅，闻昊大为震惊。
以前的池荣在国外，的确是呼风唤雨的存在，具体的闻襄并不知道，早就有传言他被收编了，一些官方不方便做的事，就由他去做。
现在看他出现在这里，看来这也不是什么传言。
闻襄认识他的时候，还是个跑龙套的小演员，被人骗到金三角去，差点就被大卸八块了。
她运气好，遇到了池荣，被他给救了。
池荣这人虽然恶名在外，杀人不眨眼，但他有自己的原则，不会滥杀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