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下意识去摸手腕上的铜钱没有变得冰凉他低头看那几枚铜钱也还是老旧的铜色没有发暗发红。
心被吊起来又放下去。
转而又吊起来。
不是徐栾的话那是别的东西?那好像会更可怕因为徐栾一直以来都只是图他身体不图他的命。
两匹马一直在往前走着江橘白把黑马也牵到了自己手里他独行了一大段路走到了白日呆了很长时间的跑马场。
跑道上马匹高亢雄浑的嘶鸣声像战时的号角与猛烈的风声一起席卷到江橘白耳朵中。
他身下的夏梦梵以及旁边夏肆所骑的马都好像对这道嘶鸣表示出了畏惧和不安又是踢腿又是后退。
那匹马在月光下皮毛泛出冷铁般的光泽它高昂着头颅几乎是目空一切。
它的脖子上也同样套着缰绳一只戴了手套的手从它颈后出现它表现出臣服迈着同样傲慢的步伐朝江橘白所在的方向走来。
马背上
对方将马鞭卷到了手腕上睨着江橘白“看来骑马不如开车快。”
江橘白戒备地看着眼前既熟悉又陌生的男人。
看见江橘白仿若炸了毛的模样他忍住笑意可上扬的嘴角却让江橘白呼吸都屏住了。
为……什么会连发笑的神态都一模一样?
江橘白看向身后空荡荡的可的确有一辆车停在入口处。
江橘白拽着绳子两匹马和马背上的人都很乐意与对面的人和马拉开距离。
“我记得你刚刚还在民宿。”
徐栾:“但我现在在马场了。”
那种饶有兴味的笑容江橘白见过太多次对此他印象深刻。
一切都诡异得过了头。
夏肆还不见了。
晚上的风携带着草的新鲜腥气马场还有马粪的味道飘荡在鼻息间。
山林里的味道不管席卷了什么味道而来都
属于自然的芬芳,江橘白辨不清这里面具体裹了些什么,但对于陪伴了他十八年的东西,只需要一丝半缕,他就能嗅得出来。
柚子花的味道。
很淡,微甜,微涩。
这种地方,为什么会出现徐家镇的柚子花香气?
江橘白望进对面马背上男人的眼睛里,他手指攥得发响。
徐栾操纵着身下的马前进。
江橘白顾不上夏肆那匹黑马了,他拉着夏梦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