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他迈步向前走,在风雪掩映中,恰好跟薇格回去的方向重合了。
但雪太密太大,本来残存的脚印已经被掩盖了。
所以,他没发现。她也没发现。
薇格回到自己家之后,轻轻打开门,铺面而来的温暖热浪让她一僵。她试探探头向内一望,安身穿睡衣,披着一块毛茸茸的毯子正坐在火边好整以暇的翻看着她白天留在这里的书。
安头也不抬,眼睛依旧盯着书本,随手推了推身旁边几上的水壶,冷静地问:“回来了?”
薇格心底的悔意此时达到了顶峰。她低低嗯了一声,在门前脱下沾雪的靴子,把它整齐的摆放在门口,穿上突兀出现在门前的毛拖鞋,踢踏着走了进来。
在薇格倒出一杯热水正喝着的时候,安冷不丁抬眼:“看来没有达到目的啊?”
“噗咳、咳咳……”薇格跟安对视了,然后飞快移开视线,抽出手帕擦拭干净唇边的水渍,低声无奈极了:“既然知道,你还呛我?”
“哼!”安利落合上书本,眼睛直直盯着她,不满的说:“知道归知道,但我很生气,你知道吗?”
“知道……”薇格低头试图避开安灼灼如火的视线,但安可不会如薇格所愿,把这件事过去!
“薇格,我知道阿贾克斯很好,应该也很符合你朋友的定义。但是!你不该在这种风雪天瞒着我一个人外出去找他!你知不知道万一回不来会发生什么?!”安很生气,生气到连小姐的后缀也没有了。
薇格理亏,一直默不作声,虽然她也知道这很像一种沉默的反抗。
“至冬在每个风雪季都不缺变成冰雕的人!!”安强调,生气的又给薇格倒了一杯温水,然后……提出了她藏着的药壶。
薇格脸色大变,脚步噔噔的就开始后退:“不、不至于!”
安神色平静,就这么看着她招了招手,说:“过来,喝药。”
“呜……”薇格后退的肢体凝滞,面色扭曲的盯着那个深棕色、已经开始散发致命酸苦味的药壶,天蓝色的瞳孔一片黑沉无神,高光也逃开了。
薇格往前走,脚步沉重得好似灌了铅,一步一挪。
“快点,逃避是没用的,早喝晚喝都得喝。”安这句话对薇格来说实在是至理名言。毕竟现在不喝,之后生病了还是得喝,还喝得更多!
薇格盯着面前这碗棕色浓郁到几近黑漆漆的璃月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