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的颜色。
相对于如今充塞朝堂那些颟顸、和光同尘只想着熬资历升官的官员欧阳修实在是优秀得过于突出。
赵昕将目光移向欧阳修名字旁边的御笔朱批。
那是一行极漂亮赵昕见了会哗啦啦流口水的飞白小字:“国家财源不可利出一孔朝堂言论也不可尽为一言。欧阳修能言敢为出生寒家正适异论相搅着升为太常丞知谏院。”
这就是帝王的制衡之道么赵昕默默颔首认为自己学到了。
赵祯前世背过醉翁亭记也清楚记得欧阳修是因为变法失败被贬所以在心中暗暗记下欧阳修的名字准备等他抵京后寻机会见上一见。
今日旁的劄子就没有什么了
毕竟大宋朝最擅长雁过拔毛与民争利是基操把他也当做可以开拓的税源也不足为奇。
对此赵昕倒没有什么意见因为他从始至终就只把土味精当做支起杠杆的支点真正的目的是引出晒盐法。
因为即便有受仙人抚养的说法顶在前头但若是没有恰当的铺垫直接把晒盐法拿出来也够吓人的。
和往日差不多在赵昕将今日份的劄子看了个七七八八的时候也就到了视膳问安的时辰。
赵昕依旧乘着辇晃晃悠悠到了垂拱殿就是感觉到今日气氛有些不同寻常。
赵昕踮着脚小心翼翼行完了礼然后目视张茂则。
作为他爹的心腹内侍张茂则完全可以看做他爹心情的晴雨表。
就是此时张茂则眼睛紧盯着他自己的脚尖令赵昕不仅什么也没看出来反而引来了赵祯不
辨喜怒的冷淡声音:“看什么呢?”
赵昕想骂人了这什么典型中式家长啊。
只把我生气的态度摆给你却绝口不提自己为什么生气诶嘿就是猜就是玩。
然而在这种时候赵昕就要感谢自己这幅孩童样貌了因为孩子是可以撒娇耍赖的。
他蹬蹬蹬快跑几步轻车熟路爬上了圆凳张望着桌上的菜肴道:“看爹爹你这有什么好吃的啊儿子看劄子都看饿了。”
赵祯原是伸手在一旁虚扶着他生怕他手脚不稳给摔了但闻言立刻抽手摔袖呛声道:“难得咱们豫王不可以叫做太子殿下了。出宫玩得那么开心连五味杏酪羊都吃上了还看得上垂拱殿的饭菜?”
虽然赵祯语气很冷但赵昕还是嗅出了其中一股微妙的酸意。
他想了想并没有找到头绪。
不过